都不等秋筝先反应,温延已经宛若触电了一般,快速地把手抽出去了,甚至后退了两步,秋筝眼睁睁看着平时一个表情变化都难得的人,这会儿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好不精彩。
“你不知道不能牵我的手吗?”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一副被非礼了的贞洁烈男的模样。
不知道啊!秋筝一脸懵,协议也没写啊?不是……她又反应了过来,刚刚那是什么情况他没看到吗?他的关注点就是这个?
秋筝很无语,她觉得这人脑子多少是有些毛病的。
牵都牵了,还能怎么办?
还能把手剁下来不成?
有些生气,但秋筝的恼怒就像是力不从心的老男人,就硬那么一下,又软下去了,她盯着温延看了一会儿,决定道歉息事宁人:“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她说了这话,温延反而沉默了。那只被她握过的手不自觉地动着,像是无所适从。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终于开口了,语气软了下来,却还带着僵硬,“刚刚是我该谢谢你,只是因为……”
他好像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者说也不习惯解释,最后只抿了抿唇:“我会让助理给你打一笔钱。”
“不用。”秋筝拒绝。
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被提了个醒,所以后来还特意寻了个机会问温延还有哪些禁忌,最好都写下来,也免得她不小心就犯了。
温延还真写了。
当时秋筝就看着他掏出笔纸,写得那叫一个快速流畅,跟默写课文似的,半天都没写完。
还带没完没了的?
秋筝后悔了,她揽这个麻烦干什么?又有点好奇,她偷偷摸摸探着头,刚瞄到了一堆“不能……”,后边的字还没看清,温延突然一停笔,将整张纸快速抓住,揉成一团握在手中。
男人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情绪好像很复杂。
“协议是早就已经签好了的。”他说道,“我也没有理由再加什么附属要求。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问题,以后不会再有。”
秋筝倒是发现了,这人有个毛病:万事开头难。不管是什么,一旦开了个头,那贞洁烈男就跟不是他了似的。
就像牵手,明明当时反应那么大,后来一张床上的时候,偶尔她醒了,还能发现温延被窝的手还把自己握着,哪怕对方还在梦里。
纯装。
***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秋筝知道温爷爷肯定已经看不到他们了,赶紧嗖得一下收回了手。
当谁愿意牵呢?烈男。
她把手别在身后,感觉到温延的目光好像看过来了,她眼神往四周乱瞥,就是不看旁边的人:“你家……好大啊。”
确实很大,他们光从大门到主屋这里,开车都得好久。这会儿两人正走在山坡的草地上,往下还能看到下方大片花团锦簇的花园。
这个世界的有钱人,大多是那种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根基之深让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