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地州军,一旦乱起以我料想勤王之师也不会很多,而且就算有我也有办法应付!”
“如今这个时候是朝廷最虚弱的时候,否则一旦等秦御天归来,我们恐怕就只能被动防备了!”
说完,他便再次看向季寒英,郑重的说道:“寒英,待回去后直接给你父亲去信,将我的意思告诉他!”
“若有可能在深冬来临之前,可组织兵力直接奇袭洛京,成功与否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逼迫东晋皇室南迁,而只要他们动了身,待明年开春哪怕我大秦乱成一锅粥,他们也无力北顾!”
“而且这些日子也要他务必谨慎,因为倘若秦御天倘若真的率天兵出世,搞不好直接就会对我北境和东境动手,因为我们两境他只要拔掉一个,那这对长安城的合围之势就不攻自破了!”
“有这么严重吗?”季寒英担心道。
叶千尘摇了摇头:“我所说如今只能做猜测,但未雨绸缪总归是好的!”
而说着,叶千尘又突然抬头道:“到了,看来魏姨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话落,季寒英一愣急忙就转头看去,而这一看她顿时就羞臊的挣扎着从叶千尘怀里跳了下来。
待整了整衣衫后,就急忙红着脸拜道:“寒英见过魏姨!”
与此同时,叶千尘见他这般却是忍不住坏笑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躬身道:“魏姨!”
“呵呵,起来吧!你们一个是威震天下的镇北王,一个是纵横沙场的镇东王府郡主!这般拜见,我可经受不起!”
此时,那早已经等在山门口的魏君怡见两人拜见,急忙就走下台阶微笑着开口道。
说着,魏君怡就抓住叶千尘的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长大了,倒真有几分你父亲的模样!”
话落,她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抚摸上了叶千尘的脸颊,眼中也不由自主的含上了泪花。
“魏姨还是无法释怀吗?”
感受着那温情的抚摸,叶千尘心中生出了几丝异样,随后张口就笑着问道。
然而听了这话,魏君怡却摇了摇头,不见脸色微红,淡然道:“睹物思人罢了!你父亲已逝去十九年了,这释怀二字提起来轻便,可若想放下可就难了!”
说完,魏君怡便长叹着轻笑了一声,之后便又转头看向了季寒英。
“呵呵,倒与你母亲生的一个模样,性情也像!”
“我们那一代长安城的富贵小姐,也就你母亲活的最为通透,敢爱敢恨不说也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当年,她在擂台上与你父亲博弈定情的时候,我等都还不到及笄之龄!彼时我们对她那是既羡慕又敬佩!”
“毕竟深闺大院里的姑娘可少有像她那般能够自主决定自己命运的!”
“哎,人之一生终究还是要为自己活一次!倘若当年我也能有她那样的勇气,那么今日我的归宿或许就不是这一方道院了!”
说罢,魏君怡便又转头看向叶千尘,眸子中既有几分回忆,却又多了几分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脱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