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珣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事,心想,薛璃那脾气,大概真没少得罪管疏鸿,所以管疏鸿一上位就要杀他。
不过,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管疏鸿的危险了。
棠溪珣道:“我现在又不是小孩了,这还用叮嘱?”
苏裕哼了一声说:“我不多管你,但你有事必须找我。”
说完,他又将刚才提来的一坛酒放在桌上,说:“喏,这个给你。”
棠溪珣一看那坛子,就知道是天香楼的九酝春酒,拎起来晃了晃,里面却只剩了不到三成。
他笑道:“这么小气?喝剩下的给我拿来了。”
苏裕道:“非也非也,这可不是我剩下的,而是你。”
他将坛子打开,轻晃了晃,一股酒香顿时弥散在两人之间:“我来之前已经验过了,这里加了花生。”
棠溪珣微微一怔。
能跟在太子身边的心腹自然各有其能,苏裕才识广博,同时鼻子还特别灵,什么饮食酒水香方,他闻一闻,差不多方子就出来了。
棠溪珣自己对花生过敏,自是清楚天香楼新配的九酝春酒里不该有花生的,他喝的时候也确实没有,苏裕怕是人散了之后闻到不对,便偷偷摸摸给他把剩酒拎了回来。
苏裕道:“多半是谁趁着那时候乱给你加的,但没想到后来管侯出现,直接拉了你走,那混了花生的残酒你就没有喝着。”
棠溪珣沉吟片刻,说:“行,我有数了。”
他们这些日子也都在为了太子之事奔走,苏裕自己还有事要忙,把该说的跟棠溪珣说了,便起身离去。
棠溪珣坐在琴边,手指在酒坛上轻抚,若有所思。
知道他对花生过敏的人,并不多,除了东宫那几位,就是他尚书府的那些“家人”。
酒是被谁换过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把消息透出去的呢?
棠溪珣想起了除管疏鸿外,从三楼另一侧送下来的那份礼物,以及礼物上的眼泪和爱心。
他冷笑了一声,自语道:“假惺惺的。”
指尖一推,酒坛已砸翻在地,碎裂开来。
作者有话说:
其实古代的同人大佬还都挺放得开的,我记得明代有个姑娘叫仇珠,父亲就是有名的画家,她自己专门画春宫图,动辄千余幅,产粮非常勤快[笑哭]。
我们可怜的珣珣四面楚歌[可怜],跑到哪里都被觊觎[摸头]。
小管同志不怕困难,还在拼命抵抗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