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疏鸿跪伏在他的身上,喃喃地说:“只要你愿意对我笑一下,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咚咚咚!”
刚刚将这段故事一气呵成,外面的门突然被重重敲响了。
“这么晚了,谁啊……”
桌前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搁下笔,就要去开门。
转身的时候,桌上的烛火照亮了他的脸,赫然正是曾经那名苦心钻研写作之道的文士!
这两年,他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曾经是个屡试不第的穷书生,家里也穷,唯一的两样长处,一个是祖上的一位叔父在宫里当过太监,有些能打听消息的人脉,另一个,就是一手好文笔。
直到有一天,一位幕后的金主找到他,给了他丰厚的酬劳,让他按照金主要求的大致方向写一些话本子。
故事里,把管疏鸿写的越可恨越霸道越好,但还要让百姓们爱看,流传越广越好,信以为真的人越多越好。
这要求其实并不怎么好办,但是他凭借自己的才华做到了。
直到有一天,那位金主再也没有传来过任何消息,管疏鸿也离开了西昌,故事就没有了后续。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里他总算中了举,到了汾州这片地方的衙门里当了一个小官。
而后,文士想起自己的那套书来,有时依然会觉得遗憾,毕竟那是他的心血,投入了感情,不光是为了钱的。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目睹管疏鸿和棠溪珣再次见面!
灵感这不就又来了!
所以这几天衙门没事的时候,文士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写特写,对于此时会被人打扰也感到有些厌烦。
不料,就是这稍稍迟疑了一下,他还没走到门边,那敲门的声音就再一次又快又急地响了起来。
“谁呀,催什么?这就来了——”
但大门已被人一把推开,数名身形精悍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将他制住。
这可把那文士吓得不轻,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打头的那名年轻人连忙道:“轻点,客气些,他又跑不了。”
文士这才被放开,说话那人还在打量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已说道:“殿下等着呢,你还不利索点过去看,回去小心挨踹。”
这两人前面那个正是鄂齐,后面那个则是傅绥。
鄂齐嘀咕了两句什么,走到桌前,拿起上面墨迹还没干的书,随意吹了吹,翻开一页。
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对味……绝了啊……”鄂齐忍不住喃喃地说,又忍不住往后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