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说:“可是上次诗会,他不但抄袭他人的词作,甚至还一度想要抵赖,我便觉得此人心术不正,日后难免闯出什么大祸来,现如今看,多半如此……”
他还没说完,赵屹便已经不满地打断了自己的父亲,说道:
“爹!我看你这就是偏见!正深那样做虽然是有些不对,可那是有原因的,他寄人篱下,受了很多委屈,想得到重视——”
“蠢货!你快住口吧!”
赵屹的话还没说完,赵父便恨铁不成钢地站起来,几乎想给他一巴掌。
“谁没受过委屈?他一个罪臣之后,打小能在亲戚家白吃白喝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要被当成菩萨供起来吗?!你爹我还想在官场上得到重视,难道我能上街随便抓几个人说成是罪犯来立功了?错了就是错了!人品差就是人品差!”
他说完,看赵屹还想反驳,又喝道:
“不说别的,你口口声声说跟他关系好,可他呢?除了上次需要你帮他说话,还有这回遇上了难处上咱家的门来,他发达的时候,可有一丝半毫想到你过?人家根本就没看得上你!”
赵屹被赵父说的张口结舌,心里很不服气,想着陶琛绝不是那种人,但一时竟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
片刻之后,他才小声说:
“那他都已经进了门歇下了,我总不能再把人给轰走吧?”
“怎么不能?既然他自己说是没了银钱,让房东赶出来了,那你就给他钱,让他去住客栈或者另租!”
赵父冷冷地说:“我都说了,他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早晚会闯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连累到我们头上,你要是再维护他,就一起滚出去!”
*
陶琛由下人伺候着擦干了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浑身上下舒适极了。
他吁了口气,正想着不管怎么说,今晚且好好歇一歇,就听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陶琛道:“进!”
推进而入的是赵屹。
他手里拿着个包袱,一进门便向陶琛笑问道:“刚才的饭菜还合口吗?”
陶琛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说道:“都是我爱吃的。赵兄,这时候也就是你肯帮我,我这心里,真都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赵屹本就是被父亲逼着来的,心里本来就对陶琛很是愧疚,再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过意不去,苦笑道:
“唉,我也没什么可感激的,正深兄,我给你带了点东西,你看看吧……”
他说着,将手里的包袱递给了陶琛。
陶琛本就是一个极其精明,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此时他敏锐地感觉出赵屹态度不对,脸上的笑也淡了些,接过了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余锭明晃晃的小银元宝,除此之外,还有几片薄薄的白色东西,和几张路引。
陶琛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挑眉问道:“这是何意?”
赵屹干咳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