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珣,当初会口口声声这样说都是我不好!我根本没觉得麻烦,我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满心欢喜!即便有时候我会去嫉妒,我也暗自庆幸我有嫉妒的资格……我真的,都不知道有多么的爱你。”
——“你对我最重要,我不能没有你。”
棠溪珣的肩膀一震。
所以他的存在,也是有价值的吗?
他不是……不是给这个世界带来祸患的人,不是毁掉管疏鸿人生的人。
心底仿佛有什么正在破开,缓缓流淌出一种陌生而柔软的感情。
棠溪珣突然凑上去,用力地吻向管疏鸿。
管疏鸿正急切地想要表明心迹,冷不防棠溪珣这样突然地扑过来,他连忙展开手臂,将人接住,嘴唇被棠溪珣的牙磕了一下。
但管疏鸿已经品尝到了那一瞬间的甘美,心中一荡,正想吮吻回去,却忽听见“哗啦”一声。
迎面而来的冰凉把忘情的两人都激的一怔。
然后管疏鸿只来得及抬手在棠溪珣跟前遮了一下,湖水就无情地直接拍下来,浇了两人满身。
原来,棠溪珣刚才忘了他们是在小船上,这样突然往管疏鸿那里一扑,船身一时无法维持平衡,倾斜之间,就溅起了一片湖水。
这还是棠溪珣第一次干这样蠢的事,虽然有管疏鸿给他挡着,也被浇的更厉害,抖了下脑袋上的水,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管疏鸿瞧着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连忙拿出袖子里还算干的手帕,给棠溪珣擦脸。
棠溪珣:“……”
他颇为沮丧地推了管疏鸿一把,嗔道:“不许笑!”
管疏鸿连忙向他保证:
“好,不笑了,不笑了。”
棠溪珣的斗篷直往下滴水,只好解下来,但里面的衣服也同样湿了,管疏鸿正想给他裹上自己的外衣,一抬头却是愣住。
棠溪珣里面的衣服本就是薄而轻的料子,又是水蓝的淡色,这样被水一浇,紧紧地贴在身上,几乎就是纤毫毕现。
他见过这具曼妙的身躯赤裸的样子,但此时被这一身薄缎包裹,瞧来却又有不同。
那紧紧贴合的衣裳,从上到下,极为妙肖地勾勒出了他修长的双臂、起伏的胸膛、柔韧的腰肢,还有那饱满的臀、笔直的腿……这一切令人渴盼采撷,却又严严实实地被收裹其中。
月色落在身上,不是肤色,却如明泉流淌,莹洁剔透,与那张如出水芙蓉般的清艳面容相映,几乎敛尽了这夜中的辉光。
作者有话说:
标题——元稹《会真诗》,觉得五个字不足以体现其美,在这里多贴几句[撒花]: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