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珣说:“大致知不知道是谁做的,管蔚真?”
这回,管疏鸿倒是一怔,显然有些意外:“还没有查到那一步,你怎么会想到他?”
说完,他心念一动,顿时有些紧张,按着棠溪珣的肩膀细细打量他,问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棠溪珣道:“他找了我一趟,不过我没事,这个一会我跟你说。那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管疏鸿见他非要听,没有法子,也只好给棠溪珣讲:
“现在还没有确定的证据,但按照我的猜测,我还是觉得,现在的昊国国君——也就是我的父亲,做这件事的可能性最大。除了他,别人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调动这么多方的势力。”
棠溪珣道:“他……是不是一直很想吞并西昌?”
管疏鸿只说:“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棠溪珣若有所思。
他也觉得管蔚真重生了那么多次,虽然掌握了大量信息,但一直是以一副与世无争、游戏人间的形象示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完成这件事,但如果背后有人支持,那就合理了。
管疏鸿摸了摸棠溪珣的头,柔声道:
“你放心吧,没有关系的。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也扼杀了他们的阴谋,那些势力全部遭到重创,很难重建,以后多多防范,一定不会让他得手。”
管疏鸿现在最怕的就是棠溪珣因为这件事再对自己心生隔阂,所以才会这样忙不迭地跟他解释:
“至于我的话,也跟他没什么感情,你知道,我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回头他要是还做什么,咱们一起对付他。”
看着管疏鸿带着真诚与恳切的脸,棠溪珣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管蔚真的那句话:
——“我每次以为避开了一件事,它就会冷不丁地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依旧发生,可能这就叫命。它早就把一切都规定好了。”
这时,棠溪珣发现,当初自己觉得杀了管疏鸿,西昌就不会被昊国灭掉的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兑现的。
他曾经以为西昌跟昊国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就因为管疏鸿是主角,才会不管做什么都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
现在看来,那只是表面。
内里的西昌,已经在管蔚真这个无数次重生之人的了解下,被腐蚀的千疮百孔,一切的后果终究会发生,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改变而改变。
管疏鸿一直说前世灭掉西昌的人不是他,那么,会不会是他的父亲,管颂平呢?
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布局,不可能轻易放弃,所以无论管疏鸿是不是回到昊国,昊国和西昌的一战很有可能都在所难免,
到了那时,难道真的让管疏鸿为了自己,再去与他的亲生父亲、与他的国家为敌吗?
那样,管疏鸿就会留下背族叛国的万古骂名……这样的人绝对会彻底失去读者的喜爱,必然不可能再当主角了。
会不会管蔚真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这个?
管疏鸿轻声道:“阿珣?”
“我当然信你。”
棠溪珣回过神来,压下心事,冲着管疏鸿笑了笑,说:
“你回来之前,管蔚真刚找过我,我在想他的话。”
管疏鸿道:“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