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人很大只,胳膊腿挺长,胸膛硬邦邦的,把自己整个人给圈起来了,根本扔不动。
果然,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棠溪珣心里一边沮丧,一边还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鼻尖碰到了管疏鸿胸膛上,他就下意识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然而跟管疏鸿同床共枕这件事,还是让人越来越习惯了。
棠溪珣含混地问道:“怎么样?我今天是不是很威风,他们有没有被我折服。”
管疏鸿忍不住笑了,说道:“当然啦,所有人都怕你怕得不得了。”
棠溪珣心满意足。
管疏鸿轻吻了下棠溪珣的额头,摸摸他的头发,说道:“睡吧。”
*
相比之下,独自在东宫睡了一夜的薛璃,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于是他准备在第二天上朝,给他那个破爹找点事。
早朝时,薛璃一直都板着脸。
太子如此,别说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就连皇上都有点不安,坐在御座上,稍稍把脊背挺了挺,问道:“太子,最近南方的水患如何了?”
薛璃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回陛下,洪水已经退去,百姓们全部安置妥当,堤坝被冲垮之处也已修复,请陛下放心。”
皇上还特意看了一眼其他大臣们的表情,确认自己不是因为太困听错了。
等到确定了薛璃说的真的不是“百姓们全都都已死光”后,他才嘉奖了两句:“太子调度得宜,这件事办的很好。”
薛璃依旧是一脸不共戴天之仇的表情,说道:“都是陛下圣德天佑,泽被苍生。”
皇上:“……”
他干脆直接说道:“太子可是身体不适?若是有什么难处,直说无妨。”
要不然说句丢人的话,他还真有点害怕。
果然,这么一问,薛璃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还请陛下恩准儿臣调兵!”
皇帝一惊,心跳在一刹那几乎快得要蹦出来,差点脱口问他——难道你又要逼宫?
他定了定神,须臾道:“调兵何用?”
薛璃道:“儿臣跟管疏鸿不共戴天,儿臣要跟他决斗,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