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啊,简直奇了,外面有一群特别恶心的兔子人在跑!”
已经不需要棠溪珣再喊了,街边推开的窗户越来越多,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棠溪珣母子。
“哎,哎,这兔妖当真长得十分令人作呕!”
“哎呦,那尾巴,那耳朵,是粘上去的吗?恁地结实!”
“大男人打扮成这模样,啧啧,也不嫌臊。”
“这是哪家楼里出来的,要扮怎么也不找些姿色好的姑娘?看的老子眼睛疼!”
棠溪珣虽然喊了“妖怪”,但大多数人自然不会当真,只觉得定是不知道是哪家歌舞坊或者青楼里面招揽生意的新花样,因此一边指点,一边嘲讽。
当然,也有另一部分围观者的态度并没有那样刻薄,反倒觉得这幅模样也挺新鲜:
“别说,以前没见过这花招,现在瞧着这样子,好像也是别有韵味呀。”
“瞧瞧那耳朵尾巴,晃的人怪心痒。”
“这屁股扭的,嘻嘻,好风骚。”
“兄弟你有点不对劲。”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就嫌隔着窗户瞧得不真切,忍不住推了门出去看,很快就把道路围个水泄不通。
杀手们也有些急了。
他们可是杀手,哪有杀手这么给人围观的?!还有没有尊严了?
看着人们那嬉笑的、轻浮的神情,他们也意识到目前的样子不太体面,于是提刀恐吓,驱赶人群。
如果是黑衣壮汉做出这个举动,确实够吓人,但长着兔耳兔尾,半裸穿白蕾丝的滑稽裸男可就不一样了,大家反倒以为他们在虚张声势,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小妖精,还挺凶。”
“会说人话吗?说两句听听?”
杀手们:“……”
他们越是疾言厉色地驱赶,百姓们越觉得兴奋,都想上前说几句话,亲近亲近,将杀手们逼的手足无措。
“谁抢老子的刀?!不要命了!”
“尾巴,别碰!那是长出来的……娘的!”
杀手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无知的百姓们居然还敢上手,抢他们的刀,摸他们的耳朵,揪他们的尾巴,扯他们的白纱!
这也让他们觉得不对劲起来。
刚才急于追杀棠溪珣,杀手们无暇深究身上的变化,只以为衣服碎了,又不知道怎么被粘上了一些怪东西而已,想等着完成任务再来解决,不管是什么玩意,总之用力拽还能拽不掉吗?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耳朵和尾巴竟好像真的长在身上一样,被人一揪不光生疼,更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无力之感涌遍周身。
“别摸了!滚开,都滚开!”
刚才是为了避免引起纠纷耽误了正事才没砍人,这时候眼看棠溪珣的身影已经没人群遮盖了,杀手们也急了眼,提起刀来,还没来得及挥,又被七手八脚地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