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善良可靠,俊伟不凡,之前那个……呃,傻呆呆的,经常一个人在那做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时候还一惊一乍的,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挺好玩的吧。”
管疏鸿“哦”了一声,心生警惕。
他之前可没看出来傅绥哪里善良可靠,俊伟不凡了,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有心机,刚到棠溪珣面前就这般作态。
看来,他也爱上了棠溪珣。
没办法,棠溪珣就是这样招人喜欢,面对着棠溪珣,谁能抵抗得了,谁又能忍不住多看一看呢?管疏鸿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作态如果教给他,他也是会做的。
相比之下,棠溪珣对鄂齐的评价更加不足为惧,或许,还是应该把鄂齐调回来,好歹他定力更强,人也更傻些。
这时,棠溪珣又顺口问了一句:“不过,今天鄂侍卫怎么没来?”
管疏鸿张口就说:“他小时候中过风,脸上的肌肉有时候会抽搐,所以看上去很奇怪,脑子也不太好使,今天又发作了,我就让他歇歇。别吓着你就好。”
鄂齐看上去挺健康的,没想到还有这等隐疾,棠溪珣着实有些意外,说道:“那不治治?”
管疏鸿道:“治不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不影响性命。我给了他不少月钱,你放心吧!”
棠溪珣点了点头,这时,马也被抬上了车,侍卫过来禀报:“殿下,棠溪公子,马已经放到车上了,可要为您二位另外雇一辆马车?”
管疏鸿问棠溪珣:“坐吗?”
棠溪珣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一来一回,又要耗费不少时间。”
管疏鸿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没说完的话:
“那你骑我的马,顺道来我的府上坐坐吧?我那里还有专门的大夫,我再叫他给你的马瞧瞧病。”
棠溪珣本想说什么,但见管疏鸿目光中情意殷殷,满是渴盼,他终究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去吧。”
太好了,答应了!
管疏鸿心中极是高兴,忍不住将棠溪珣抱了抱。
紧接着,他又一叠声地吩咐下去,让人去牵两匹马过来。
自己那匹走的稳当,给棠溪珣骑;不过自己的马鞍硬,要拿了披风垫在上面,才好给棠溪珣坐;再看看缰绳是不是磨手,磨手的话就换一条。
棠溪珣看他在那里嘱咐,微微笑着,也没阻止,等管疏鸿都说完了,他才道:
“不至于如此,我又不是纸糊的。”
在管疏鸿心里,他就算不是纸糊的,也是瓷做的,又精美又华丽,而且不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一不小心被磕了碰了,就会留下磨痕。
管疏鸿道:“就当我许久不见你了,高兴吧。”
棠溪珣失笑道:“许久吗?我最近虽然忙了一点,但不见面也就是两三天吧。”
他说话的时候正要上马,刚踏上脚蹬,便被管疏鸿的手托住,抱着他的腰,将他举了上去,轻轻放好。
“两三天不长么?”
棠溪珣坐在马上,去看管疏鸿,见他也转身去牵另一匹马,翻身而上,因此并看不清楚说话时的表情:
“我每日用膳的时候,就会想,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吃的东西合不合口;入睡的时候,又怕你睡不安稳,咳嗽着凉;看到一件有趣的东西,有趣的事,也想和你说,看到朵海棠花,看到条小溪,看到哪本书里有个‘珣’字,总忍不住多瞧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