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疏鸿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闭了闭眼睛,握住棠溪珣的手:“……好。”
于是,棠溪珣让管疏鸿将这些黑衣人全部都点了穴道,藏到了偏殿的帷幕后面,又处理了贺涛的尸体。
“快走吧,别让人看见。”
来不及多解释什么,棠溪珣带着管疏鸿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东宫中的每一处位置,每一条道路,棠溪珣都熟悉无比,管疏鸿被他拉着沿小道而行,过了一会,他才反手握住棠溪珣,低声问道:
“我们去哪里?你累不累,要不要我背?”
棠溪珣回头看了看他,管疏鸿的眼底都是担忧。
棠溪珣笑了一下,说:“不累。”
他看了看管疏鸿,又道:“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歇一会,免得我们被人瞧见。”
现在棠溪珣身上的滤镜还没有到失效的时间,要消除影响,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直接顺应滤镜要创造出来的剧情,跟人做出亲密的举动,滤镜发挥出应有的功效,就会消失。
另一种目前只有管疏鸿用出来过,那就是用坚定的信念把滤镜崩碎。
从今天管疏鸿见到他开始,都没有表现出受到了滤镜影响的样子,棠溪珣想,主角对付这东西大概是有一手的,他需要先让管疏鸿帮他把滤镜给解决掉。
但棠溪珣却不知道,管疏鸿并非不受影响。
他只是刚见到棠溪珣的时候,就发现这心尖上的宝贝正在被人欺辱,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震怒心疼之下忽视了其他感受而已。
如今棠溪珣好好地拉着他的手在前面带路,瞧起来步履轻快,情绪稳定,不像是受了伤害的样子,管疏鸿落后他些许,近乎贪婪地看着棠溪珣,心情逐渐有了些许平静。
其他难以忽视的情绪便纷扰涌来。
天气渐热,身上春衫渐薄,棠溪珣走动间,长衫如流云般在他的身上鼓荡,时而飘飘如雾,遮掩了下面的一切,时而又将身体的弧度展露无遗,如水波般柔荡、涌流。
而要命的是,不管哪一种情况,管疏鸿如今都已经完全知道那衣衫之下的身体是何模样。
他甚至抚摸和亲吻过那一寸寸的肌肤,看过这具身体逐渐泛起红晕的模样,握过棠溪珣绷紧的足尖,痉挛的五指,毫无缝隙地把他压入被褥之中。
这种浅尝辄止地品味过,又始终没能一尝的滋味,可比什么都要命。
管疏鸿移开目光,走几步却又还是忍不住想看。
他突然在棠溪珣的脖颈侧面发现了一处青痕,在新雪般的肌肤上十分惹眼。
管疏鸿不知道那是不是刚才被贺涛捏出来的,可这处痕迹又激起了他心理阴暗的嫉恨和占有欲。
他心疼的要命,又妒忌的要命。
有人会对棠溪珣做他做过的那些事吗?这个念头他稍微一动,就觉得牵心彻骨,难以忍耐。
看见棠溪珣的种种情态,管疏鸿只想把他身上所有的气息和痕迹都覆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