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侍女仆役早已屏退。
他缓缓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坐下,指节轻轻敲击着光滑微凉的扶手,发出低沉而规律的轻响。
白立心中喃喃:
“大哥,你可一定要好生活着。”
“我全家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官海浮沉,能位列公爵之首。
白立心思很细,一向目光长远。
他很清楚。
从皇室从他府上密探口中,发现了陈胜与他们家的联系,白氏一族同陈胜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陈胜若是死了。
他们家大概率也是身死族灭!
白立不可能背刺陈胜。
这不符合他的性子。
他也没有背刺的机会。
就像他说得,仅仅两面的情谊,留下一道信物便不错了。
陈胜行事滴水不漏,落水刚醒,便改了名字,不可能为了白氏深陷险境。
坦诚切割?
说明缘由?
也不可能!
仙师打压他,与他无关!
白立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的,对方也不给他机会。
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只能任由皇室打压他。
如同钝刀子割肉。
明面上削减封赏、架空权柄,暗地里排挤针对、扶持政敌。
白立心中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