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戏谑的声音不知响起了多少次。
这是司马翼第一次生出了烦躁的情绪,他恨不得将黑影的嘴巴给缝上。
他又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他这么做,又与恼羞成怒有什么分别。
谋士可以失败,可以眼看着谋划落空,可以看着功败垂成,但是绝不能为此将愤怒发泄于他人。
洞冥原的谋划落空。
人族与妖族的强者踏入了冰川,开始了争斗。可这样的争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人族与妖族的强者死了很多,却不够多。
这远远不是司马翼所要达成的目的。
至少,至少,人族与妖族的第六境强者要有一场大战,并且人族或者妖族的第六境强者要死去一个。
这才是司马翼费尽千辛万苦想要看见的结果。
“冰川消失,那位存在明明已经发动了血祭,为何中途停手,甚至放过所有人?”
“洞冥原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阻止了血祭?”
这些未解的疑惑始终萦绕在司马翼的心头。想要谋划全局,必然要知晓方方面面的细枝末节,并未为之设计好相应的措施。
“到底是洞冥原中的存在主动停手,还是有人阻止了这一切?”
司马翼手中的黑羽扇停滞了很久,每一根黑羽好似极为沉重,难以挥动。
黑影嘲讽了片刻后,见司马翼不搭理的模样,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索性也没有了兴致。
忽然,司马翼眸子亮起,手中的黑羽扇也晃动了一下。“苏牧,会是他吗?”
这样的思绪只是出现了一刹那,又是被司马翼给按下去。
“洞冥原的那尊存在实在恐怖,就是仙人之威也比不上那位存在的一道目光。就凭苏牧,又如何能够驱使对方?”
手中的黑羽扇再度停滞,漆黑如墨的衣袍如流云一般浮动。
“是他,只能是他!”司马翼心中纠结了很久。他的内心告诉他,有一万种可能,绝非苏牧阻止了血祭。而还有一种可能,正是苏牧阻止了这一切。
直觉本就是没有缘由,不需要任何分析,不需要其他佐证,源自内心的感觉往往准确。
司马翼无法理解他自己的直觉,他的理智告诉他,苏牧没有阻止血祭的能力。而他的直觉正是与此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