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严王说。
“哦对对对,就是她,小悠,你俩怎么样了?”疯狗手肘戳了戳严王,一脸坏笑。
“她走了。”严王淡淡道。
“啊?”疯狗大吃一惊,“走……走了?我靠,这娘们儿脑子有病?连你都敢踹?”
“不是那种走。”严王叹了口气,“她脑袋里长了肿瘤,死在手术台上,都已经走了好些年了,我亲眼看着她走的。”
“啊……这……”疯狗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好意思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没事,女人嘛,有的是,以后兄弟再给你介绍几个,我们有钱,什么女人得不到?你先前不是很喜欢港台那个什么嘉欣的?到时候兄弟去那边走一趟,把那女人给你抓来。”
疯狗心直口快,严王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说道:
“不错,我们有钱有地位,什么女人得不到?算了,不提过去了,你呢?没有成家的打算?”
“我?我就算了。”疯狗疯狂摆手,“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可不希望被女人束缚。”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严王问。
“我奶奶前几年生病走了,我那该死的爸妈离婚之后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现在可是就只有你们这群兄弟了啊。”疯狗长叹一声,挠着头,“别光说我啊,你呢?你家里人呢?不回去看看啊?今天要是抗不过去,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严王沉默不言,他倒是想回家呢,但家在哪里?
他的遭遇不比疯狗好到哪儿去。
父亲是个烂酒鬼,一次喝醉酒和母亲吵架,失手将母亲给打死了,当时严王才十几岁。
父亲被关进监狱判了几十年,家里发生这种变故,严王当即就退了学离开了所在城市。
后来认识了单煦兰,就一直跟在单煦兰身边。
算起来,除了锋芒这些兄弟,他就只有单煦兰这个家人了。
“我去打个电话。”严王掏出手机,跑到一边拨通了单煦兰的电话。
今晚就要冒险注射X针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如果挺不过去,那就再最后一次听听兰姐的声音吧,或许今夜过了以后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