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显惊讶地看向褚捷海,“你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下次能说好话就多说点。”
“下次一定。”褚捷海说着避开腐兽攻过来的几个鸟头长喙。
这腐兽的躯体是一个巨大的龟壳,再加上四肢腐化成白骨难以支撑身体,离开湖泊后根本就站不起来。
褚捷海见黑夜要插手,立马将一个鸟头用刀插在地上,在腐兽的嘶吼声中嚷嚷道:“停停停,许明渊,用不着你插手,这边交给我,你去其他地方搜搜,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正要抽刀的黑夜:“。。。。。。”
这家伙真是闲不住,不会真有多动症吧。
眼看褚捷海还要嚷嚷,黑夜将刀收回去,转身就走,“我去周边崖壁看看,你自己小心点啊。”
此时,现实的黎明已经到来,侯涅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机开始定早餐,又随口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突然被打断讲述的薛诚思索片刻,反问道:“早饭吃汉堡是不是不太好啊?”
“理论上是这样。”侯涅生回道,“不过我不是什么死板的大家长,想要吃什么,决定做什么,都由你自己做主。”
薛诚笑着回道:“那我要汉堡,小油条,麻团,糖糕,再来一杯绿豆汤。”
侯涅生应了一声,快速下单,等他订完饭后,薛诚继续讲述这段悲伤的往事。
过了十几分钟,薛诚讲完了所有的故事,又沉默了快半分钟才轻声道:“墨墨是主动离开的,笼子里有道门我打不开,甚至都无法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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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她。。。。。。”他的声音轻到常人难以听闻,似乎是提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来的。
他问:“我的妹妹,她还能回来吗?”
侯涅生回道:“心结易成不易解,心魔易出不易除,站在那个女孩的视角,她的出生和存在何尝不是一种错误。”
薛诚沉默下来,不知道如何反驳侯涅生。
薛墨的出生是她父亲为了报复薛泰华,存在又分走了原属于薛婷的爱,随着年岁增长,又亲眼目睹了姐姐要杀自己,哥哥也是因此而死。
被从井里捞上来后,薛诚尚未瞑目的双眼对上薛墨稚嫩的眼瞳。
自此,蛊笼异能开启,薛诚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在他还没从溺死的绝望中缓过来时,他听到薛墨呢喃道:“哥哥,明明死的人该是我才对。”
之后的那场葬礼,村民们的闲言碎语连薛诚都听不下去了,而薛墨眼底的光越来越少,葬礼还未结束便彻底消失了。
她用稚嫩的声音平静道:“果然,我就是该死的。”
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她的存在毫无意义,只要她死了,一切就能重新回归正轨。
于是,薛墨以另一种方式走向死亡,走进一个谁都无法靠近的屋子,再也没有出来过。
薛诚绝望地问:“照你这么说,墨墨是再也回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