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给解淮希这么一激,又因为手臂吃痛,竟是真的将手松开了。
失去平衡且看不见的解淮希从楼梯上“咣当咣当”地滚下来,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哑声道:“疼。。。。。。。好疼。。。。。。”
这一变故惊得叶晗羽尖叫出来,抓着姜凌兰胳膊的手也下意识用力。
略微吃痛的姜凌兰闷哼一声,也因此乱了几分心神。
站在二人旁边的钟夏扭头又看了眼厨房,才低头看着低声呜咽的解淮希,声音略微发颤,不知是在恐惧,还是在震惊。
她问:“你。。。。。。解淮希,你看不见了?”
“是。”回答的人是还站在楼梯上的骆昭,“一早上醒来就这样了。”
丁舜屿补充道:“没错,我和骆昭一起去叫的人,他醒了后我俩就准备下楼了,但他突然叫了起来,还从床上摔下来,我俩一进去他就说自己眼睛瞎了,而且。。。。。。”
他见几人的表情不太对劲,瞬间就不说话了,改口道:“喂,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翊川扭头看向丁舜屿,余光却借机再次扫过侯涅生,似乎认定这是侯涅生在先下手为强。
他用很严肃的语气道:“丁舜屿,骆昭,怪鱼不见了。”
“什么?!”骆昭瞬间反应过来什么,低头看向解淮希,“难不成。。。。。。。”
已知吃了怪鱼就会出现和怪鱼相同的症状。
而现在没有眼睛的怪鱼消失不见,解淮希的眼睛又瞎了,
乍看之下,这一切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是谁呢。”侯涅生垂眸看向倒地蜷缩的解淮希,唇角似有似无地扬了下,轻飘飘地问:“到底是谁拿走了怪鱼,还喂他吃了下去呢?”
他的言语过分直白,如一把无形的利刃,无情刺进了所有人的心头,刺破了他们心底最阴暗,也是最不愿接受的想法。
这阴暗的想法被抛到阳光下,早已先一步变成了现实。
有人。。。。。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偷走了怪鱼,又偷偷喂解淮希吃了下去。
这个本就不算稳定的群体在此刻彻底分裂开来。
没有人没有开口说话,他们站在原地互相打量着彼此,仿佛除了自己,谁都有可能是偷走怪鱼并喂给解淮希的恶人。
谢翊川也不例外,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侯涅生身上,刚刚的话和笑容已经让他确定是这侯涅生在先下手为强了。
虽然不清楚侯涅生为什么拿解淮希开刀,但谢翊川自知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
侯涅生这边藏有怪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下手,而他现在最好也弄到一条怪鱼。
除了倒在地上的解淮希发出的低低抽泣声,这里再无任何声音了,而沉默的众人面色凝重又各怀心思。
六月初的早晨本该已经有些燥人了,可房间的温度却在此刻降到了冰点,连气氛也诡异到了极点。
“欸,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