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拨弄着轻纱,谢时玄开始复述自己看到的画面:“你进城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人,你是指哪位?是指你看的最久的青衣女子吗?还是她旁边的黄衣侍……”
糟糕!
百晓生一僵,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飞快地摆手,截下谢时玄的话头:“不不不不,我对那些姑娘都没兴趣!”
他只是单纯在观察她们身上的首饰罢了,先知可千万别误解!
“不是指她们!是一眼看过去就很特殊的那种!”
百晓生再次强调。
生怕谢时玄再把他盯着哪个男人看了几秒都说出来。
那他就真的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时玄的手指绕着轻纱,轻轻敲了敲额边。
这人和人,不都是千篇一律吗?
居然有什么看上去就不一样的地方?!
莫非是指花草山石成精了?
但他刚才也没看到那等有能力的珍稀妖魔啊。
百晓生和苍鸿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算了。
习惯了。
这才是先知的正常反应。
是他几天不来,险些给忘了。
“咳!”
想起先知那偶尔迥异于常人的理解力,百晓生轻咳一声,急速转动大脑。
“一个,我遇到后,情绪波动最大的人!”
也幸亏他脑子好使,才能想出这种既准确无误又不太失礼的词句来形容他们盛朝的皇帝陛下。
百晓生悄悄地瞟了眼面前这位哪怕静静坐着都自带压迫感,一看就不同寻常的神秘先知。
不由暗自失笑一声。
常人都能理解的‘一看就明白’的事情,却在先知这边无法解释。
凡是见过皇帝和普通人的,谁会分不清这其中的区别呢?
但一想到这是先知。
百晓生又觉得毫无问题。
毕竟,在圣人眼里,众生平等嘛。
先知如今的境界,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法到达的。
谢时玄摸着披风上的绒毛:“情绪波动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