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久没有见到沮授,他让晏明准备一下,坐着马车就出去见沮授了。
当潘凤见到沮授时,沮授身上穿着布衣,不过,精神比起以前穿着华服时要精神了许多。
他正在将付钱给一旁的车夫。
付完钱后,沮授揉了揉肚子,又掂量了一下身上的银袋子。
所剩的钱似乎也并不多了。
“公与!”潘凤叫了一声。
沮授猛然的一回头。
潘凤道:“上车。”
沮授也没拒绝,笑了笑就上车了。
坐进了潘凤的车里,这马车潘凤也用了多年,看起来有点儿老旧了。
潘凤看着沮授,说话时都有点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公与,怎么想起回风城来了?”
沮授道:“回来看看小儿。”
“大儿子随军出征了,我到底是不怎么惦记。”
“不过,这小儿子独自在风城里念书,吾多少还有那么一点儿不太放心。”
“我出去二三年了,该回来看一眼了。”
潘凤身体不怎么好,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休养,“公与看起来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啊!”
沮授微微笑了笑,说道:“吾在海上打渔,在田里插秧,地里掘土,一直都在活动着。”
“不如以前在官府之中养尊处优了啊。”
“倒是是丞相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啊?”
潘凤说道:“大病倒是没有,就是小病不断,这小病一直在折磨着我啊。”
沮授道:“以吾之见,丞相的病应该是心病。”
“这世间什么病都好治,唯独这个心病不好治啊!”
潘凤说:“明明我每一步都是在谨慎前行。”
“我深思熟虑,我殚精竭虑……”
“想尽了一切能够想的路。”
“可最后的结果,似乎并不是吾想要的。”
沮授说:“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误的。”
“企图想要在错误之中找到那么一丝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