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赌场资源的大佬们擅长做一件事,那就是在目标人物身边安插“扒仔”。
所谓“扒仔”就是指引导人到赌城一掷千金,最后拿抽成的人。不乏有人多年的老友,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成了“扒仔”不知情,被引-诱到赌城,输得倾家荡产的。
靠养“扒仔”谋财的有,但是想对低端。更多是为了把人逼到绝境,便可以牵制拿捏。
叶星丛为了接近陆衍混了几天赌城,对这个行当略微知道,恰好秦枭又在帮派里有人,能跟赵子龙说上话,她想试试。
灰道上的人多好赌,陆衍的人查了下赵子龙的消费记录,他这些年玩得都不大,却几乎每个月都来一趟市。
叶星丛找陆衍的原因很简单,他常年泡在赌场里,对这里的丛林规则更熟悉,也更容易配合叶星丛,组一个看似没什么问题的牌局出来。
陆衍随意找了十来个面生的人,这些人里,有结婚来市度蜜月的小夫妻,有做生意的老板,有本地的小白领,甚至有在市读书的富二代,年龄层从19岁到50岁不等,互不认识,却有一个共同的任务——掏空赵子龙的钱包。
赌场里放贷的人,也被陆衍打点过了,确保万无一失。
叶星丛一连去了三天赌场,每天都有这批人里的几个外加几个陌生人同桌竞技。
不意外又赢了个盆满钵满。
她按照以往的规律,猜到赵子龙这几天会去,可一连三天,目标都没有出现。
一直到第四天的晚上,叶星丛已经开始一边加码一边打瞌睡,完全打不起精神了。
突然,陆衍在牌桌下踢了她一下,一个眼风扫来。
叶星丛这才精神一振,往入口处看去。
目标人物赵子龙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模样,个子不高,穿一件皮质风衣,人很瘦,皮肤黝黑,神色寡淡,只是一双细长的眼睛藏着狠戾。
他身边那个小胡子的男人,应该就是秦枭安排的“扒仔”了。
叶星丛和陆衍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着牌局。
众星捧月,又能使诈,叶星丛自然又是收了底池。
“不玩了,再玩,我就得从天台跳下去了!”同桌一个男人站起来愤然离场。
“我也不玩了,本来指望今天能回本的!”另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