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自己做了什么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怎么样,还想不认?
当然,欧阳伦相当清楚,正因如此,面对朱至质问,他那是半句都不敢反驳。
“最好他能识趣些,下回别再犯同样的错,否则我要他好看。”朱至握着小拳头完全不在意当着泰定帝的面让欧阳伦知道她的厉害!
相对而言,朱至绝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正因如此,欧阳伦最好识趣些,别再让朱至找着机会对付他!
所以,就算欧阳伦是假装告状,看看泰定帝,再看看朱至那张脸,他好想问上一句,一个两个的,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点?明明他是受害者,受害者。
可是,欧阳伦敢反驳吗?
一照面为了怕惹怒泰定帝,欧阳伦都赶紧表态,他完全都是为了做戏,如今朱至来了,听着朱至先扣他一个动手打人的罪名,欧阳伦真想说,他什么时候打的朱至了?
就算没打,朱至说他打了,他就只能是打了!
!!欧阳伦想啊,他要是出门跟人说,朱至就那么无耻的扣他一个罪名,会有人信吗?
欧阳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宫的,等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有人等着,着急追问:“驸马爷,怎么着?”
“怎么着,那安和公主忒不要脸,竟然说是我先打的她,她才一时失手把我打成这样。”欧阳伦哪怕自朱至来了之后一声都不吭,也不代表他没有听见话。
当时在心里反驳的话说不出来,现在终于可以说了!
欧阳伦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此生算是第一回尝到什么叫有苦难言!他太难受,太难受了。
“那该把府里的人叫过去对质啊!”有人给欧阳伦出主意,就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不是不能找证人。
欧阳伦想起朱至说的话,重复道:“你知道公主府里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吗?你以为他们吃了熊心豹胆?敢指证安和公主?从前府里听我话的周保此时已经不知生死,那不是警告?”
说到这儿,欧阳伦指了跟他一道从宫里出来的人道:“他也算人证,知道他当着陛下和安和公主的面说什么吗?”
突然推到视线中央的人一顿,欧阳伦已然继续道:“他说,就是我打的公主,所以公主才失手把我打成这样。你觉得我再把府里的所谓证人叫过去,有用?”
这一刻,出主意的人感受到一阵浓浓的恶意!
欧阳伦挥挥手,“告不了,告不了!这都是皇家的奴才,我想让他们向着我,我凭什么?我要不是尚了公主,我什么都不是?我敢跟他们争,要跟他们争吗?”
说到这里,欧阳伦是委屈的,可是他能怎么办?他能改变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
谁让他面对的是大明权势最大的皇帝和公主,他有个屁能力与之抗衡?
对此,一旁想再给欧阳伦出主意的人这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了,感觉再说下去,他是有多自寻死路。
“你说我会不会真要死?”偏在这个时候欧阳伦问出这个问题,旁边的人一顿,随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怎么会,驸马可是大明的驸马。你就是想死,长公主不乐意,你就死不了。”
努力安抚至此,也不容易。
“你们要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我不能死,我还没享够荣华富贵。”欧阳伦似乎陷入癫狂的冲人喊叫,让人无论如何都要听他的。
“是是是,驸马爷放心,我们一定会收拾残局,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半点不留。”哄人,不把人哄好了,那不是要闹出大事?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欧阳伦失了分寸!
欧阳伦听到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对,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可以想办法补救,一定不会让人有机会把我们查出来。毕竟,真要是查出什么来,死的肯定不会只有我一个。”
说话间,眼神落在一旁的人身上,看起来在笑,何尝不让一旁的人胆颤心惊。这欧阳伦求生不假,谁要是敢让他活不下去,他绝对会把所有人拖下水。
嗯,这个事得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