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作何打算,运筹帷幄也得先弄清敌情再发兵布阵吧?
要是本来就不行了,那他们只管等着就行了,擅自劳动,会有行迹,会落人把柄。
最好不要落人把柄。
侍卫萨尔邦阿摇头道:“帐殿被围的密不透风,十三阿哥那一关不好过,大阿哥领的禁军那边更不好过。咱们的人接触不了帐殿,更探不到内里切实情形。”
詹事府官员哈什太道:“殿下不是安插了那个叫王彩的戏子吗?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没来给殿下传消息?”
萨尔邦阿不屑道:“怎么着,你们还真寄托希望于那个戏子啊?他不过是殿下榻上的玩物,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哈什太笑道:“哎,话不是这么说,戏子有戏子的妙用,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不就很看重这个戏子吗?硬生生将这么个钉子安在了自己身边呵呵呵。”
二格心下叹息,但也只叹息了一声就罢了,殿下身边若都是智慧堪比诸葛之人,还有他二格什么事儿。
二格为王彩说话:“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他能为殿下立功,就是功臣,殿下理应给他功臣相应的待遇,我等也不该轻慢于他,如此,他才能甘心为殿下做事。”
现在,胤礽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用人良言,他心下越发急躁难安,问道:“你们谁去找王彩打听一下,到底如何了。”
帐子里的人都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侍卫萨尔邦阿身上,萨尔邦阿忙道:“谁不知道我是殿下的人,咱们最好找一个脸生的去,格里奇不是一直和王彩接头的吗?就让他去。”
胤礽吩咐道:“格里奇,苏尔特,你们两个一起去。”
主子吩咐了,格里奇和苏尔特两人只好应下,出帐找王彩打听消息去了。
苏尔特骂骂咧咧:“真是晦气,这种杀头的事儿,他们自己怎么不去,倒是让咱们两个去送死。”
格里奇嘿嘿笑道:“只是问个消息,还能怎么着?”
苏尔特见他这样心里直犯恶心,王彩再怎么貌美,那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汉子,这一个两个的,温柔可人的小娘子不去惦记,倒是惦记个汉子,呕
想想都要吐了。
王彩正在站夜岗,自从他做了御前侍卫,他就没一天休息过,不是站白日岗,就是站黑夜岗,更多的是黑夜岗。
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的,但他不在乎。
说真的,他晚上睡觉睡不安稳,就怕谁摸到他塌上去,白天睡觉可就安稳多了,白天人都是四处走动的,人多,起了歹心的人自然有所顾忌。
王彩站的这个岗位很微妙,他是流动的,可以在内营盘和内外营盘交界处来回巡逻。
王彩看到了接头的两人,他跟纳布森对视一眼。
纳布森顿了一下,吩咐道:“王彩,你同我将换防令牌送去给大阿哥。”
其实还不到换防的时候,而且,你见哪个皇阿哥夜夜守夜的?
他是在配合王彩。
在御前当差,若是没有人配合,王彩去给康熙帝禀告消息简直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