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一静,就连胤禟都不笑了,看着十弟大喘气问道:“你不会说真的吧?”
胤礻我点头:“是很不错啊,六出白,就是雪花比平常花朵多了一瓣的意思,我听懂了,就是好诗。”
康熙帝拿手指头点了点十儿子,嗔骂道:“不学无术。”
胤礻我缩了缩脖子,他是对什么作诗啊念文啊不行嘛,这都多少年了,汗阿玛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在孩子面前批评我吗?
见德亨一脸无所谓的站在那里,反倒是他身边的弘晖隐隐的着急紧张,康熙帝就提问道:“弘晖,你来说,德亨作的这首诗怎么样?”
弘晖咽了口唾沫,搜肠刮肚点评了一句:“虽是质朴无华,倒是不下意趣,呃,算是一首完整的练习之作。”
连韵脚都没有,全诗都是片来片去的,跟三岁小儿数数一般,可不就是随口的练习之作吗?
康熙帝对弘晖有意的“偏袒”不置可否,道:“你也来作一首,同样不限韵脚,以…梅为题。”
这里只有雪和竹,没有梅,康熙帝让弘晖以梅为题,显然是加大了难度。
弘晖沉吟半晌,也作了一首。
康熙帝没有点评弘晖的诗,而是对胤禛道:“你府上的这两个阿哥,诗才一般,捷才倒是可观。”
可不是嘛,看胤禛和弘晖的反应,德亨应该是不会作诗的,但他只是思考了三五息,看着外头的雪,张口就来了一首。
虽是打油诗,但在他这个皇帝面前还能张口就来,对一个孩子而言,谁又能说不是另外一种沉定自信的才能呢?
只有自身足够丰盈,才会不惧人言。
康熙帝倒是没觉着德亨是无知者无畏,他看着就不像是无知的孩子。
至于弘晖,那是真正难得。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及格水平之上的诗,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对弘晖,康熙帝是很满意的。
对德亨嘛,康熙帝嘱咐胤禛道:“老四你有空多教教他,以后他走出去,也是你的脸面。”
胤禛低头:“是。”
这个脸面,不要也罢。
显然,胤禛是已经教过,且已经放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