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布匹最后织成什么样子目前还没看到,但这用羊毛纺出来的粗线,已经成了王府和叶勤家中女眷日常消遣之物了。
织毛衣简单的很,也不用什么花样,就织最简单的平针就行了,小福只按照德亨说的,玩弄了一个时辰羊毛线,就用细竹条织出了一尺长巴掌宽的平针羊毛片。
就现在来说,织成成品毛衣毛裤可能还在摸索当中,但织一条围脖,织一条盖毯、包边、或者披肩,已经不成问题了。
现在小福已经对竹签子织毛衣不感兴趣了,她正捏着一只铜钩针用目前能纺织出来的最细的羊毛细线勾花边呢,她用的铜钩针,也是显王府的铜匠给打造的。
纳喇氏笑道:“怎么好跟格格相比,我这就是瞎织的,不成样子。”
衍潢道:“也不知道我姐姐是怎么织的,隔个一两寸就织出一个洞来,我问她是不是织的新花样,她反倒问我是不是有谁织出来新花样来了,让人哭笑不得。”
纳喇氏笑的不行,道:“可能是她没注意,漏针、脱针了。”
衍潢也笑道:“谁知道呢,总归有个消遣的乐子也是好的。”
纳喇氏:“正是这个话儿……”
跟纳喇氏说了一会话,衍潢就来后院找德亨了。
德亨:“我在这里都听到你跟我额娘说话的声音了,我额娘越来越喜欢你了。”
衍潢笑的狡黠道:“那可不,她要是越来越讨厌我,还怎么放你去我们王府啊?”
德亨哼哼:“我额娘才不会。”
衍潢看着眼前已经开始冒泡起雾的蒸馏器,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德亨:“蒸羊毛脂啊。”
衍潢:“羊毛脂?是羊的油脂吗?羊油还用蒸?”
直接杀羊取油不就行了?
德亨着重强调道:“是从羊毛,羊的毛发里提取的油脂。”
衍潢倒抽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德亨,夸张道:“从毛里面榨取油脂,你可真够狠的啊!”
德亨看了衍潢一眼,衍潢忙求饶道:“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当我没说。”
看了一会,又问道:“能行吗?这蒸出来的油脂是什么样的?”
德亨:“等里面的水蒸完了,不就能看到了?”
蒸了一会,德亨问道:“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来了?”
衍潢道:“这不是深秋了吗,我们直隶、奉天、黑龙江、铁岭等其他地方的王庄里的出产陆陆续续的都到了,京里王府装不下,要存放到京畿王庄里去,我得去看着入库。”
德亨沉默脸:“……哦。”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好像谁乐意听似的。
衍潢继续道:“原本我也不想去的,但这不是,前些日子从蒙古进京坐班的王公那里买了一批长毛羊吗,我得亲自去看看,不能都剃了毛,再杀了吃肉,要留着一些种羊,看看一个冬天过去能不能多配些小羊出来。”
德亨:“你想的很好啊,不过,这些羊能适应北京的气候吗?这里水草不一样,它们会不会吃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