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视野里只有坐在床边的艾琳。
果然还是回来了……
“看来这这一夜你过得很刺激啊,回来的时候你又高烧了。”
艾琳把兑了药的水递给她,她却未接,只看苏淑一脸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清早瑟兰把人抱回来的时候,已经烧到叫父母了,难得看到瑟兰的步伐中带着些焦急,艾琳无声的笑了笑。
“认命了?”
苏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玩过发码游戏吧。一边是一块石头,一边是一块糖,天平早就失衡了,但这个游戏为什么还没结束呢?”
苏淑这才坐起身来,接过她的药,她想这位“好医生”可真是负责。
“或许这个石头是空心的,也或许这颗糖里包的是金子。”苏淑的声音还沙哑着。
“瑟兰的成长过程混乱又血腥,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或许他那不知名的父母给了他出众的外表和头脑,他能总结出对敌人,对出生入死的兄弟,对手下,对同盟的最优解行为方式,但在那种地方却学不到对感情的。”
“那不是他的行为能够得到原谅的理由。”苏淑觉得可笑,凭什么一个坏事做尽的人因为有个悲惨的过去就能被原谅,谁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谁替在这个大陆受枪支威胁的人原谅。
“我并不是来劝你当他的金丝雀。”艾琳接过苏淑已经喝完的杯子。“事实上,我在帮你,也在帮他。你已经试过用对抗的方式,但显然没用。如果你能教会他怎么样爱人,或许有天他会心甘情愿放你回去。”
“呵……”苏淑气的想笑,拯救文学吗,凭什么是她,现在的处境都是拜瑟兰所赐,还要试着爱他,试着救赎他,真是太可笑了。
“这只是我觉得对你俩都有用的办法,当然这不过是个建议。”艾琳把针插进苏淑的血管,调试了下液体,估摸着这小姑娘只要不再闹腾,病很快会好。
艾琳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转头就看见了在走廊尽头的瑟兰靠在墙边,身后的窗子把阳光打在他的脸侧,吐出的烟雾在光线下变得朦胧,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快烧成傻子了,不过去看看吗?”艾琳走过去,故意这么说,还带着揶揄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