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昀琛的皮鞋踩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走廊顶灯的暖光落在他肩头,黑色西装的面料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流畅线条,每一寸剪裁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他停在1208号房门前,指尖夹着那张泛着冷光的房卡。
助理半小时前递卡时的语气还在耳边:“厉总,姚小姐的秘书送过来的,说是……姚小姐在房里等您。”
他当时没多问,接过了房卡。
关于姚银铃怀疑他的那些话,是前几天听姚家大哥姚振庭无意间提的。
当时姚振庭喝多了,拍着他的肩膀笑:“昀琛,你可得好好跟我家银铃处处,那丫头私下跟我抱怨,说你要么是喜欢男人,要么是……不行,不然怎么订了婚连手都没碰过她一次?”
厉昀琛当时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接话。
他和姚银铃的婚约是长辈定的,两人见面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连正经对话都没几句,哪来的“碰不碰”?
不过他也没觉得这怀疑有多离谱,反正他对婚姻本就没什么期待,只想着履行丈夫的义务,把日子过下去就行。
房卡“嘀”的一声轻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厉昀琛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混合着酒店里惯有的消毒水味,倒也不难闻。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
他眯了眯眼,适应了几秒黑暗,才看见大床中央蜷缩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裹在奶白色的浴袍里,浴袍料子很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像一捧泼开的墨,衬得露在外面的侧脸愈发白皙。
是那种透着粉的奶白,连耳垂都泛着淡淡的红。
厉昀琛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浴袍的领口开得有些大,隐约能看见颈下深深的沟壑,线条柔和得让人心头发痒。
浴袍的下摆更短,只盖到大腿根,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脚踝纤细,脚趾蜷着,像只受惊的小猫。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指尖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