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水里,我强忍着盐分对眼球的刺痛睁开双眼往上浮,就看到海水中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在海水里高速移动。
我开始手舞足蹈,缓缓上浮,一点点朝水面上游去,一道道气泡在我眼前飘过。
我顺着气泡望去,就看见张葭信嘴巴张得大大的,无数气泡不断从嘴里冒出来。
我心说妈的,怎么忘了还有个不省人事的!
我游向张葭信,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合上她的嘴。
对不住了!
我心中暗暗自责,嘴唇缓缓靠近张葭信的嘴唇。
可当我一张开嘴巴,还没堵上她的嘴巴时,大量的海水立刻涌进我的口腔,肺部仅存的空气也不断以气泡的形式从嘴中冒出来。
妈的!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水下人工呼吸根本就不现实,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我正觉得眼白外翻,大脑有些开始因为缺氧犯轴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作用在手腕的麻绳上,我在一瞬间被拽出了水面。
我抱着张葭信以极快的速度被拉上甲板。
我咳出肺腔的海水,扭头一看,张志军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我。
看来刚才拉绳子的是他,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力气。
吴弦立刻上前给张葭信做心肺复苏,接着又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药品,将一团白色粉末涂抹在张葭信的脖子上。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徐灿等人,正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受伤的蒋诺已经醒了,此刻正靠着船栏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甲板上已经没有雇佣兵了,想必是全部掉进海里了。
我又再次朝四周望了望,再三确认非洲巫师不在甲板上,随后便松了口气。
徐灿甩干脸上的海水,精疲力竭地说道:
“妈的,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怎么不撞船了。”
徐灿的话一说完,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我上船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两分钟了,这些鲸类之前都是十几秒撞一次船,现在怎么忽然就停下来了。
李明良听到这句话,人就冲到船栏边上向海水看去,接着他又面向船舱,把手举得老高,等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做完,李明良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惊恐地说道:“它们短时间不会再撞船了。”
李明良继续说道:
“我们处在南半球中低纬,受南纬副热带高气压的影响,现在吹得应该是东南风,船是从哈科特港往信风带走的,我刚才感受过了,风向是对的,但船下海水流向是反的。”
李明良一说完,易飞扬立刻起身冲到船栏边上观望。
徐灿揉着头皮,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