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觉着无比心安,也没有做梦,睡得很香甜。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雨停了,天也已经蒙蒙亮了。
白花花的云层笼罩在天空,阳光透过云层将整个海面染成了银灰色。
周围雾气朦胧,整个环境仿佛被笼罩在了一个白色的幕布里。
船舱的大火已然熄灭,大楼被烧得漆黑。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我背上极其难受,甲板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耳垂。
我下意识地想起身,但刚一坐起来,我就觉得腰部一酸,有什么东西一直拉着我,我立刻向下望去,就发现自己腰上缠着一圈厚厚的麻绳。
麻绳的另一端顺着甲板越过船栏,延伸了到了海面上。
我顺着绳子爬到船栏边向下看,虽然雾气很大,但并没有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我一眼就看到距离甲板七八米左右的海面上,一个穿着红白不均衬衫的人漂浮在海面。
他背靠着船舷,身子有一半露出水面,我腰上麻绳的另一端此刻就绑在他腰部。
这个人别说背影,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我猛地拉了拉绳子,那人扭头向上看来:
“哟,你还活着呀!”
“老易!”我不由大喜惊呼!
“行了老齐,赶紧拉我上去,都快泡发霉了。”易飞扬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赶忙站起身子,拼着吃奶的力气把易飞扬拉出水面,可没拉多久,身上的肌肉酸痛的不行,我很快就使不上劲了。
就在我要松手把易飞扬重新丢回海里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身后替我拽住了绳子。
我回头望去,张晓晨**着上身站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他已经醒了,看着他肩上厚厚的绷带,我道:“我一个人可以。”
张晓晨一个劲拉着绳子:“没事,做这个伤口裂不开。”
不一会儿,我俩就合力将易飞扬拉回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