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有很多,像是从哪里的服装店搞批发。
堆了两架长长的推车。
得到首肯,陆天麒推着小车,把应季的衣服堆到沉宁暂住的房间。
“穿不了这么多。”
“你可以穿一件扔一件。”陆天麒说,“你上班老穿那几件衣服,很土。”
沉宁:“……”
好想把他暗杀,她不拿时间换钱还能拿什么换?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给手下布置的工作是不是超标?
她露出嫌弃的表情,陆天麒笑了,“以后有我,我们不需要这种土衣服了。”
沉宁翻了个白眼。
难得独处,他开始追忆往昔,“你小时候很喜欢荡秋千,每次都要我把你推得很高。”
其实想不太起来,她四五岁的时候他也没多大,但好在霸总提前背了话术。
做哥哥也蛮好,起码他在一步之外,特殊的位置。谁看到他的特殊,都得咽下这股无名火。
“我现在喜欢推人了。”沉宁说,“在最低点的时候给你一脚。”
陆天麒:“……”
他预想的兄妹不是这样的,妹妹软糯,哥哥雄壮,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哥哥身后……
沉宁看出他不妙的表情,“兄妹也有很多种,我见多的,是那种见面就恨不得掐死对方的。”
陆天麒:“……”
他准备好的话术,全都烂在肚子里。
“晚安。”沉宁打了个呵欠,“玩了一天我也累了,睡了。”
“噢……”
陆天麒恋恋不舍地目送,“……晚安。”
她不留情地合上房门,alpha特有的雪松味被隔绝在外,满室新衣的味道很怪……有钱人的衣服应该不会破烂和甲醛结合。
沉宁微微放心,踢掉拖鞋,栽进柔软的大床。
疲惫的身体迅速淹没意识,几个呼吸间,她陷入深眠。
衣柜的门,滑开一道缝隙。
没有风,却有一股阴冷的、水汽般的东西粘稠地冒出。
陈魈惨白的身影析出,悬停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沉宁。
房间里堆砌如山的崭新衣物,和他自慰以后肮脏的破布,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