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不能。
沉宁和二位绑架犯斗了一天地主,莫名其妙困了,睡死在床上。
king-size像一个大通铺。
沉宁顶着鸡窝头起来,看到一身劲装紧身衣勾勒出充血肌肉的赵庭璋时……有些、呆滞。
警察速度很快,尤其铁柱的装扮很像把她打劫走的骑士。
沉宁刻板印象里,这样的再会应该感动。轮到自己,她又觉得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梳妆打扮。
赵庭璋看到她完好的人,松了一口气。
又看了看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踹下床、已经苏醒的绑架犯们,绕过他们的身体,大概扫了扫沉宁。
她很完整,除了睡乱的头发,别的都很正常。
赵庭璋开始理解为什么她急着寻求一个庇护所。虎视眈眈的人就在身边——何况他们也不干人事。
他还记得自己拎着炸鸡回到家看不到人的慌乱。
赵庭璋如约买了沉宁想吃的炸鸡,还特意挑了最大份的。他甚至还想象了沉宁嘴角沾着炸鸡鳞片的模样,他们的关系应该足够支撑他凑上去用嘴把它舔走。
但是现实给了他一闷棍。
到家沙发和床都是冷的,入侵者的鞋印明晃晃的,锁也有被破坏的印记。
他的血一瞬间就冷了,手里的炸鸡袋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和职业本能扫视了整个空间,除了信息素的气味,室内没有任何挣扎发抖的痕迹,目标明确,手法……混合着某种令人不适的精准。
赵庭璋猛地掏出手机,手指甚至有些发僵,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翻找,才想起自己是警察局里相对靠谱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攥紧了他的心脏,比面对最凶悍的歹徒时还要让他窒息。
赵庭璋生平第一次,对一件案子感到了近乎绝望的“难办”——因为牵扯进去的是她。所有的专业训练和冷静自持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最终还是办了,靠着他和陆天麒二十几年的发小情。
赵庭璋知道陆天麒的信息素,也闻过陈魈的。他清楚陈魈对沉宁莫名的情愫,却不清楚陆天麒也有。
沉宁揉着脑袋说了句“我去刷牙”,留下三个男人暗自交锋。
先占据先机的是陆天麒,他说,“如你所见,我不会放手。”
赵庭璋快被他理直气壮的普信模样气笑了,“私闯民宅、非法囚禁,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放手?”
沉宁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虽然八卦的主人公是自己,不妨碍她偷听。其实她也有立场偷听,抗争过了,但是没斗过,人菜得客观,起码精神层面方向正常,得到了她的身体,没得到她的心。
“陆天麒!”赵庭璋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能凝出霜花,“你现在该想的不是放不放手,是能不能保住你那只手不被铐在审讯椅上!”
“你是什么立场的‘审讯’?”陆天麒仍然保持着alpha该有的傲慢,试图找回一丝主动权,甚至带上了一点挑衅,“以发小的立场,还是以……一个普通片区警察的立场?”
赵庭璋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周身那股沉稳的气场骤然变得锐利,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军刀,骤然出鞘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