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宁睁开眼,霸总版king-size大床睡得她有些腰肌劳损,牵扯到颈椎,身体不太得劲。
打开手机……嗯?她手机呢?
当代人必备的牛马工具不在身边,她隐约有了不详的预感。
门“咔”一下打开,陈魈的身影完美融入昏暗的房间,声音也是。
他说,“……你别想逃,沉宁。”
沉宁:“……”
好怪的展开。
不过无所谓。
至始至终沉宁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规避既定死亡的结局。在逃不了的房间里,她不信歹徒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不不、在剧情日结束前,她对一切持怀疑态度。
沉宁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她说,“你会守着我,对吧?”
空气凝固了一瞬,陈魈的身影变得模糊,像一团被压缩的雾气。
雾气飘入室内,他颤抖着喉结说“对”,声线黯哑。
沉宁平静的目光扫过他,“你能用‘人’的身体守着吗,阳气不够的话。”
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自己过来亲就是了。”
陈魈:“……”
陈魈被沉宁那句直白的话,彻底击穿了逻辑回路……她不应该……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雾气般的身影剧烈地波动,如同信号遭遇强干扰的影像,时而凝实得能看清他苍白脸上细小的绒毛和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时而又虚化得近乎透明,只剩下那双死死盯着沉宁嘴唇的眼睛。
腐朽的玫瑰信息素瞬间失去控制,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强烈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渴望,汹涌地填满了整个房间的角落。
“你……”陈魈的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他想问“你什么意思”,想问她是不是又在耍他,想确认这是不是另一个冰冷的陷阱。
但他残存的理智在沉宁那双过于平静、甚至带着点评估意味的眼睛注视下,迅速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