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宁感冒了,也不算感冒,她打喷嚏的频率比以往高很多。
“或许你在偷偷骂我?”
她懒洋洋地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赵庭璋挽起袖子在水槽前忙碌的背影,声音带着点鼻音,“只因为我说厨房里有脏东西?”
“……鲜少有人用‘感觉厨房里有脏东西黏住我’来逃避洗碗。”
赵庭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水珠在灯光下划出细小的弧线。
他转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算了。”
虽然让沉宁洗碗兼暖床,后者她比较积极……前者、沉宁每天都在耍赖。
理由雷同——厨房里有脏东西。
她说他家厨房会有无名水泽,带玫瑰花味的。可明明洗洁精是清爽的青柠味,水龙头也好好关着,挂钩上也只有水珠。
……有点可爱,尽管她陈述“事实”时表情一本正经,毫无撒娇的意味,但赵庭璋就是吃这一套。
他心甘情愿地包揽了所有家务,甚至有点沉迷于这种理直气壮的耍赖。
沉宁:“骂吧……阿嚏——”
厨房里确实有脏东西,倒不是民间传言的鬼故事,那个地方有很多水,水上有陈魈的味道。
“……”
他但凡能把这样的执拗和冲劲放到陆天麒身上,说不定他俩早甜蜜蜜地被〇雪冰城插出门店。
“要不把空调关了,你去沙发上坐会?”
赵庭璋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着手走出来,眉宇间带着关切,“真要是感冒了,楼下就有药店,医院也不远。”
沉宁吸了吸鼻子,思维跳跃:“……赵警官,你不会哪天突然告诉我,你喜欢上男人了吧?”
赵庭璋:?
他一时没跟上这脑回路。
她紧接着抛出问题:“你觉得,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吗?”
他擦干了手,“不一定,有些人的性取向就是天生固定了的,比如我。但是世界很大,说不定有些人喜欢的是‘某个人’,而不是某种性别。”
沉宁想了想,有点掉san,不过带入陈魈的脸,她又觉得这样的流程很正常。
陈魈确实有点犯贱的天性,说不定搞艺术的追求刺激,移情别恋也是灵感的来源。且他的身体是两套性器,抠和被抠都有滋有味。
“……恐怖。”
恐β了。
赵庭璋走到沉宁面前,刚洗完碗的手带着微凉的湿意,自然地覆上她的额头:“温度好像有点高,我家里还有半盒感冒冲剂,喝一袋预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