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吩咐道:“切记,市面上买到的是什么样,就呈上来什么样。”
说是不盈利,但要是有机会盈利,不为朝廷添负担,自然是最好。
“是。”禾生一礼,退了下去。
江昭眺望,无声一叹。
为了花点钱,还得斤斤计较,阁老也难啊!
日近西山,清风微拂。
三十余老者,相继走进,无一例外,尽是锦绣衣袍。
“阁老!”
“阁老!”
三十余人,相继站立,拱手行礼。
上首,江昭平和道:“都坐吧。”
“谢阁老!”
“谢阁老!”
一通道谢,三十余人相继落座。
或是忐忑不安,或是疲乏紧张,或是疑虑心慌。
“尔等,都是两浙水系少有的郡望主事者。”江昭向望下去,沉声道:“江某亦是郡望子弟,自然也理解列位心中之忐忑。”
一言落定,三十余老者齐齐微动,注目过去。
江氏一门,四世进,三人紫袍,可谓世代簪缨、书香门阀,无疑是一等一的名门望族。
江阁老说他理解郡望,这话绝对是假不了!
“敢问阁老,为何召见我等?”其中一名老者忐忑问道。
近来,两浙杀伐不断、贬谪不断,着实是骇人。
“从明日起,江某就要离开两浙。届时,东浙、西浙会有朝廷任命的主官上任,户部右侍郎宋怀假两浙东路安抚使之职,司农寺卿汪辅之任两浙西路安抚使之职。”
“特意唤来尔等,无非告诫一二。”江昭向下望去,缓缓说道。
两浙的两位新任主官,宋怀是以正三品官阶任职从二品官位,也即“假安抚使”。
假安抚使之职,本身官阶并不变动,仍然是正三品。
区别就在于,若是三年不犯错,几乎是稳稳的擢到从二品。
司农寺卿汪辅之是上任内阁大学士张昇的人,并与新任内阁大学士唐介一脉相承,两浙肃清,一撸到底的安抚使陈继也是张昇的人。
让汪辅之上位,相当于是一种补偿。
“还望阁老指点。”老者拱手道。
“其一,摆正心态。”
“其二,摆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