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宦海纵横,一朝火烧钦差,不声不响的就被牵连了下去。
太冤了!
“下官查到了淳安县火烧钦差的真凶,还望阁老一观卷宗。”提点刑狱司主事柳立连忙道。
“哦?”
江昭沉吟着,说道:“不急,都先入狱吧。届时,刑部的人会来问话。”
“是。”柳立连忙点头。
他特意一说,就是为了求得“减刑”。
既然江阁老发了话,那就肯定会有人向他问话。
几十人,相继被拉出去。
六月二十三,安抚司。
主位,江昭手持卷宗,默默观望。
自主位以下,左都御史滕甫、权知开封府王珪、吏部左侍郎陈荐、刑部左侍郎王安石、宁远侯顾廷烨、镇南伯王韶,分座左右。
除了忠武将军姚兕尚在镇守淳安县以外,几大主官皆是齐聚于此。
“嘶!”
观读了一会儿,江昭皱了皱眉,诧道:“也就是说,火烧钦差还真就是一时之偶然,竖子即兴为之,并非是受了某人指使?”
“经过审讯、勘察,县令之子钟尤与地痞流氓言辞相合。”
王安石上报道:“九位钦差中存活的余下两位,也都认出了几人就是纵火真凶。”
“王某特意让人审讯了淳安县令钟慎,此人的确是事先不知钟尤纵火行凶一事。”
“单从作案动机上讲,也的确唯有无知竖子,敢火烧钦差。”
几位主官相视一眼,皆是一诧。
无知竖子担心老父亲官位不保,纵火行凶
这个理由还真就站得住脚!
毕竟,但凡大一点的官,就几乎都没有杀钦差的动机。
即便是安抚使陈继,也是一样。
说到底,就算是九位钦差真的查到了两浙路官官相护,陈继也就贬官而已。
堂堂一路封疆大吏,上头有内阁大学士护着,绝对存在一定的“容错率”。
反观火烧钦差,贬官仅仅是下限,上限几乎是不封顶。
“杨武案呢?”江昭问道。
相比起火烧钦差,杨武案仅仅是添头,卷宗他还没来得及观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