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没用,该贬还得贬。”赵策英摆手道。
那些人,他可都记着呢!
上次,欧阳修、吕公著事件,有不少人跳了出来,他给了机会。
这一次,竟还敢跳出来,简直找死。
不念君恩,起码得流放!
“王世平,江卿以为如何处置?”赵策英望下去,问道。
王世平念的一连串头衔,可着实是给了他极深的印象。
不过,要是江、王门仍有旧情,念在江卿的面子上,他可以放过王世平。
江昭低头,沉吟了几息,徐徐道:
“太庙,太挤了!”
这一日,江府。
锦灯高挂,鼓乐齐鸣。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或是朱紫权贵、或是高门贵妇、或是权贵子弟,或是名门闺秀,相继登门。
假山。
浅浅溪流,曲水萦回,锦毯铺地,几案星罗。
不时有侍女奉上羽觞,或承清酒,或承凉菜,或承糕点、瓜果,自上而下,沿溪浮动。
凡高门贵妇、名门贵女,一人一席,环水而坐,绵延近十丈之长。
箜篌轻响,声乐不止。
主位,盛华兰着牡丹织金罗裳,丝金步摇作髻,系羊脂玉带,一眼望去,矜贵温婉,淑慎天成。
一杯清酒抬起,腕间玉镯轻响,盛华兰向下望去。
霎时,凡入席女子,齐齐注目。
“承蒙拨冗入席,寒舍蓬荜生辉。”盛华兰浅浅一笑,轻声道:“官人入阁,实是仰赖圣上垂青,兼有列位的郎君鼎力相助,亦有列位姐妹内宅操持之功。”
“一杯薄酒,先谢天恩,二谢列位操持之劳。日后,常来常往,同沐圣泽,和睦共济。”
百十位高门贵妇、名门闺秀,一齐提杯:
“敬盛夫人!”
盛华兰温婉点头,浅抿一口。
浅酌搁杯,盛华兰温声道:
“今日无甚拘束,不必拘谨,尽兴方好。”
言罢,戏曲、说书、杂技,相继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