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欲白,晓风轻拂。
江府。
乌木长几上,枸杞茶、胡饼、白粥,索粉、炸肉、枣糕,清炖羊汤,盛于六盏小碗。
江昭、江怀瑾、江珩、江珣、盛华兰、盛淑兰六人,持箸拈筷。
“呼。”
吹了吹特意泡制的枸杞茶,江昭浅抿一口。
连着几日折腾,着实是让人有些发虚。
枸杞茶,羊汤,该补还是得补。
一连抿了几口,江昭不禁看了一眼盛华兰、盛淑兰二女。
阴盛阳衰,阳盛阴衰,阴阳相生。
有人发虚,肯定就有人受补。
盛华兰、盛淑兰二女连着被折腾了好几天,非但没有丝毫发虚的迹象,反而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一副受到“大补”的样子。
一顾一盼,一颦一笑,越发娇艳。
灌了一大口枸杞茶,江昭暗自一叹。
短短几日,竟为女色所伤,空虚至此。
自今日起,戒之!
或许是察觉到了丈夫的目光,盛华兰、盛淑兰齐齐低头,不敢对视分毫。
二女一齐侍奉丈夫,实在太不符合“名门闺秀”、“书香门第”女子的端庄姿态。
如今一想,还是让人不自觉的为之一羞。
殊不知,这样欲拒还休的样子,越发惹人怜爱。
江昭瞥了一眼,撤开目光。
金屋藏娇,软玉温香,怎可戒之?
不戒!
女色有没有害,我难道不知道吗?
“怀瑾,国子监的学业如何?”尝着枸杞茶,江昭望向长子。
三品以上大员,可让子嗣入国子监读书,也即“荫补入学”。
作为江昭的长子,江怀瑾自是毫无疑问的入了国子监读书。
“二百余学子,孩儿名列七十七。”江怀瑾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