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知道这种可能性近乎为零,也不影响他紧张。
结果没有真正出来以前,哪怕是状元之才的人物,也得心中发慌。
“三年苦读,算是有了回报。”章惇回望一眼,淡淡一笑。
“嘶!”苏轼举目望向章衡、章惇两人,惊疑道:“这次,怕是要上演一门两榜眼的佳话啊!”
此言一出,几人齐齐相视一眼。
嘶!
搞不好,还真是这样。
苏轼、苏辙两兄弟一门两位庶吉士,名传天下,造就“三苏”之名。
若是章衡、章惇两人都是三鼎甲,往上还曾经出过一位百官之首章得象,还真就不见得比“三苏”差。
甚至,论及含金量,可能还要高上一些。
本来就有先辈担任高官,两位小一辈的还都是榜眼,说不得就会被赞誉有“乃祖之风”呢!
“虚妄之事,都莫要胡想。”
章衡负手而笑,望向几人:“几位要么得散馆考,要么得殿试,都不紧张么?”
嘉佑七子,最近可就他没什么压力。
“不急,不急。”苏轼一脸无所谓的罢了罢手:“散馆考试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毫无疑问,苏轼就是嘉佑七子中最为乐观的存在。
“走吧,去小酌几杯。”
相比起哥哥,苏辙要沉稳不少。
谈及散馆考试,眉宇间也多了些郑重。
“走。”
几人低调离去。
三月初,东华门外。
笙箫奏响,编钟长吟。
“咚!”
一道钟击长吟,由动而静。
宰辅大相公韩章出列,高声唱道:
“天佑大周,俊采星驰。尔等穷经皓首,今跃禹门。东华唱名者,当思致君尧舜;暂屈孙山者,毋忘格物初心。钦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