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位官眷贵妇相视一眼,有些惊诧。
怎么有人脸皮这么厚啊?
江盛氏到处哭诉,你还好意思喊人过来?
“康大娘子!”盛华兰走近,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作为晚辈,她不能失礼。
不过,通过称呼,却是可以撇清关系。
魏玩、王弗、史清婉、赵筠心几人走近,向着十几位官眷贵妇微微点头。
这个圈子的官眷贵妇,几乎都是武将出身。
作为文人清流的妻子,双方还是陌生人,点头示意就行。
“不知康大娘子喊我,却是所为何事?”盛华兰行了一礼,平静的问道。
“华兰!”
康王氏上前一步,一脸的祈求:“来,姨母为你解释一下拜访的事情。”
“这事,的确是姨母好心办了错事。”
康王氏假惺惺的一笑,上前拉着盛华兰的手:“姨母心中想着要让王、康、盛三门齐心,一时失了礼数,还望华兰谅解。”
说着,康王氏长长一叹。
她这么做,自然是要澄清一下,试图挽救自己本就不太好的名声。
盛华兰的几场哭诉,让她的名声飞快崩坏。
女儿与姐姐争斗起来,让本来已经发放了一些印子钱出去的王若弗心中彻底胆寒,连忙向女儿坦白了一切,发放的印子钱也都消去了借据,不敢再乱来。
不单印子钱的事没成,她的丈夫康海丰,也心生了休妻之意。
那老东西本就是好色之人,养了不少小妾,平日里她管的甚严,夫妻二人没少吵架。
这次,康海丰是真动了休妻的心思。
“不必了,康大娘子。”盛华兰连连摇头。
康王氏的赔礼没有半点诚意,她断然不可能答应。
“康大娘子一连四天都来江府烦扰。”
盛华兰一脸的委屈:“我实在不知道哪家的妇人,扛得起亲戚连着四天的烦扰。要是官人不开明,又叫我如何自处?”
“以往,我母亲是养在舅舅膝下,不受外祖母宠爱。甚至涉及姻缘婚事,也是康大娘子先挑。”
盛华兰一叹,望向一众官眷贵妇:“我父盛纮边疆为官,不见康大娘子走访亲友;华兰结亲,也不见康大娘子。我二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康大娘子何必逮着我不放呢?”
一句话,又透露了不少信息。
“华兰告退。”言罢,盛华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