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性子使然。
二则,儿子齐衡似乎颇得江阁老重视,万万不可拖后腿。
“那你的意思是要做一只缩头乌龟,忍气吞声?”
员外郎王济怒斥道:“齐国公,你就不敢跟江子川干一仗嘛?”
连着说了几句话,齐国公无非就一个意思——不干!
齐国公默默点头,持手一礼,缓步退了下去。
“缩头乌龟,毫无半点文人骨气,真就是兵鲁子。”王济大袖一挥,指着怒骂道。
然而,并没有附和之声。
王济一愣,连忙转身。
却见公堂上下,十余人齐齐皱眉,皆是有了些许迟疑之色。
就连盐铁司郎中陈襄也不例外。
没办法,“江子川”这三个字,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开疆拓土,三十岁入阁拜相,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呢?
偶尔气氛一到,骂一骂自无不可,要上奏弹劾也是齐齐附和。
可一旦胸中一口气散开,谁又敢真的直面江阁老?
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臣子第一人”,官家钦定的贤臣、能臣、忠臣!
王济心头一凉,连忙叱道:“自三月十一以来,你们也没少贪吧?”
“你们底下的茶商、盐商也没少抱怨吧?”
“难不成,还能有退路?”
仅是一言,十余人迟疑尽去。
习惯了贪污的人,注定了想方设法的贪污。
自三月十一以来,近八十天贪污的钱财,一人起码得是一千贯以上。
并且,盐铁司的人可没少官商勾连,套取朝廷钱财。
一旦不继续官商勾连,肯定会有商人上御史台告状。
届时
要是真判起来,一样是重罪。
十余人,眼中皆是有些许懊悔。
早知道就不贪了。
“可是,那是江阁老。”一人叹道。
以官家对其的信任,根本不可能弹劾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