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甫连忙低头。
这种大局上的重罚,捞不了!
“除此以外,科考资格、擢升年限,都会有限制。”江昭继续道。
这个时代,要想一路几百万人痛彻心扉,非得从限制春闱大试的资格,以及官位擢升两方面入手。
其实,本该有“赋税”的限制,也即拔高赋税。
不过,相较于科考资格、擢升年限而言,赋税苦的本质上是劳苦百姓,而非读书人、士人。
拔高赋税,未免太过缺德,却是没必要。
至于文武百官,那基本上是从上到下,从九品到二品,该贬就贬、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该夷族就夷族。
反正,相较于太宗年间的“冒充钦差”案,起码是不相上下。
区别就在于,太宗年间的“冒充钦差”案更偏向于杀人,“火烧钦差”案更偏向于政治打击。
谁让两浙路撞了上来呢!
近一年时间,一次开疆拓土,一次废后肃清,让官家彻底掌握了君权,稳居神器之位。
结果,掌权不久,两浙路就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可谓是撞在了枪口上。
官家恰好就借此试一试刀剑利否!
滕甫一叹。
这种大局上的打压,江昭肯定跟官家单独谈过话。
捞不了一点!
六月十七,杭州。
残阳西坠,暮云低垂。
江岸,不时有贩夫走卒、戍吏水手,走动来去。
或许是受到了火烧钦差的影响,诺大的港口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忙,反而有种难言的寂寥。
“咦?”
“这会儿还有大船?”
江面,几道桅杆若隐若现,巡逻小吏一诧,不禁伸手指去。
几名一齐巡逻的小吏,齐齐望了过去。
“不对!”
仅是望了两眼,几人就面色骤变。
无它,桅杆越来越多,一道又一道竖起。
不足几息,更是隐隐可望见船上密密麻麻的长枪铁甲,精锐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