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圣王驭下,当使威柄不移。今昭兼礼、兵二部,掌科考、执兵符、摄外交,十危俱在,其势已成。
伏望官家收恩威、分权责,使将不私兵、臣不越位,则大周安如磐石矣!若纵其坐大,恐有桓温、安禄山故事。涕泣上陈,伏惟圣裁!】
十疏!
一连十条罪状,声势颇为浩大。
赵策英望了几眼,不免揉揉眼睛。
这是江卿?
你要不说是江昭,我还以为是司马昭呢!
约莫半柱香,赵策英瞥了一眼吕公著,长长一叹,不知该说些什么。
十条罪状,总结起来无非几点:
其一,作为熙河开边的主要人物,衔兵部尚书,江昭执掌边军太多,“可能”有谋反的可能。
其二,作为礼部尚书,江昭方才举行了科考,有新科进士去拜访他,此举是在疯狂结党,必须打压。
其三,熙河开边的武将不少都受过江昭的恩惠,为了让顾廷烨也去边疆,江昭更是上奏让顾廷烨夺情,这是妥妥的结党,文武联合。
其四,据说江昭有点嚣张跋扈。
综上,江昭非常有可能相仿唐代的节度使,搞藩镇割据的行径。
必须打压!
必须防备!
必须扼杀!
赵策英嘴巴张了张,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文人的嘴啊!
半响,赵策英点头道:“吕卿的奏疏,朕收到了。”
言罢,提起朱笔,继续批示。
吕公著一怔。
奏疏都上来了,你不问一问细节吗?
足足几息,吕公著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若是吕卿没有别的事,且去处理政务吧。”赵策英头也不抬的说道。
一个字,滚!
吕公著自然不是蠢人,一下子就领悟了皇帝意思。
饶是他久经政坛,修养不浅,平和的面色也差点就挂不住。
尽量维持着面色平和,吕公著起身,重重下拜:
“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