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好是她颁下教旨,让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入宫一叙,小酌几杯的日子!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名宫女走近,上报道:“娘娘,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都已往前殿入席。”
“这”
高氏面上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以常理论之,这会儿就不该考虑与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的宫宴。
让人去通报一声,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肯定也都理解她的抉择。
甚至,还可能称颂一两句“贤母风范”。
可问题就在于,这次的宫宴并不单是为了叙话、饮酒,更多的是要彰显母仪天下的风范,中宫独尊的威严。
或者说,立威!
借着立威,巩固皇后之位,母仪天下!
这么重要的宫宴,怎能轻易作罢?
仅是迟疑了一息,高氏就道:“田嬷嬷,速速让人按太医开的方子,喂着俊儿服下。”
“若是未有好转,就去前殿唤本宫。”
皇子患病,非是一日两日之症,就连熬药的方子都有好几种。
既是患病,无非就是熬药喂药。
这般安排,并无不妥。
“是。”田嬷嬷连忙应下。
高氏颔首,迈步向着前殿而去
殊不知,就在她迈出坤宁宫的那一刻,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假借着端水的功夫,悄然走向会宁殿方向。
前殿。
诰命夫人、功臣夫人,一一齐聚。
主位与左首,暂时无人。
淑妃、贤妃、德妃受到旨意,相继列席。
余下的诰命夫人、功臣夫人,有序入席。
一人一席,绵延约莫几丈。
官眷贵妇的圈子,无非就几十人而已,或多或少都相互认识。
不时有权贵夫人相视,暗自惊诧。
几位嫔妃,竟也列席?
盛华兰、盛明兰相视一眼,秀眉微挑。
一般来说,让嫔妃入席,的确是有擢拔礼制规格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