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海丰能贬,盛纮就不能贬?
阻碍了仕途,昭哥儿发起狠来,谁都能贬!
不但能贬,还能休妻呢!
王若弗心下一怕,连忙道:“儿媳知错!”
盛老太太淡淡望了儿媳一眼,就知道她仅是怕了,而不是知错,不免出声道:“帘子都拉开。”
“什么?”王若弗一惊。
这岂非要让下人望见她遭到跪罚?
她可是当家主母。
这一来,可如何有威望立足啊?
“母亲!”王若弗哭泣道:“这未免也太重了吧!”
盛老太太是个性子清净的人。
也因此,从嫁到盛家来,王若弗就连请安都不怎么多,还真就没受过什么罚。
盛老太太瞥了一眼,微叹道:“再加一个时辰。”
这种蠢笨性子,要是不约束一下,鬼知道会不会犯下大错?
以往是小门小户也就罢了。
偏偏昭哥儿已经发迹。
盛氏本来就没什么权势,纯纯是高攀昭哥儿。
不说助力,起码不能拖后腿吧!
“你担心康王氏,你就不担心华儿?”盛老太太知道王氏在乎什么,出声教训道:“要是康王氏撺掇你发放印子钱的事情爆得晚一点,影响到了韩阁老拜相的事情……”
“你就不担心华儿遭到休妻?”
“华儿?”王若弗一怔,默默流泪。
墨染长天,万籁俱寂。
江府。
江昭端坐木椅,双脚伸入温水木盆,手上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品鉴。
盛华兰则是半跪着为丈夫揉捏脚踝,不时揉一揉肩膀。
“康王氏如何?”江昭出声问道。
老师韩章就要竞争百官之首的官位,除了上奏一份奏疏向吏部举荐康海丰以外,他还真就没闲心关注康王氏的事情。
说到底,八品小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