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合情合理,目标不同自然分开行动,在险地走散是常事,最后没汇合也属正常。
这也是陈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白清泉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追问道:“分开的具体地点是何处?当时江伯鸿与赵铁鹰是否也一同离开?”
“陈首席在鬼哭沼,可曾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比如激烈的打斗声?”
陈庆脸色微微一沉,语气带上了一丝寒意:“白供奉这是在审问我吗?具体地点?鬼哭沼深处毒瘴弥漫,怪石嶙峋,我急于寻找目标,哪里记得清具体方位?至于异常动静……万毒沼泽哪天没有厮杀争斗?我自身都险象环生,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去关注他人?”
他眼神锐利如刀:“还是说,柳家怀疑我陈庆,与你家供奉的失踪有关?”
“不敢!陈首席言重了!”
白清泉脸色一变,连忙后退半步。
他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没有证据就质疑一位大派首席弟子,这后果他承担不起,柳家也未必愿意承担。
“老夫只是心忧同僚安危,言语急切了些,绝无怀疑陈首席之意!还请陈首席见谅!”
陈庆冷哼一声,“白供奉关心同僚,情有可原,但我能告知的只有这些,万毒沼泽本就是九死一生之地,岳兄夫妇吉人天相,或许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若柳家后续有确切消息,需要我五台派协助,可按规矩向内务堂提交申请,送客!”
白清泉被陈庆最后一句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抱拳,脸色难看地道:“是老夫唐突了,告辞。”
说完,匆匆转身离去。
看着白清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陈庆眉头反而锁得更紧。
“柳家……白清泉……看来此事还没完。”
他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暂时用身份和气势压住了对方,但白清泉的眼神,似乎并不相信。
自己必须更加小心,留意柳家的后续动作,同时也要提防来自岳山夫妇那边的麻烦。
柳府,白清泉居所。
白清泉刚回到自己房中,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房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岳山夫妇的女儿岳玲儿。
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带着浓浓的焦虑和期盼。
“白伯父!怎么样?那陈庆怎么说的?”
岳玲儿急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白清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去见了五台派那位陈首席,他说……进入万毒沼泽后不久,就因为目标不同,和你父母他们分开了。”
“他要去深处找什么精血,你父母则和江伯鸿、赵铁鹰去了另一处寻药,后来他出来时,没在约定地点见到人,就以为你父母先回来了。”
“分开了?”
岳玲儿眼中浮现一丝怀疑,“他真这么说?白伯父,您信吗?我爹娘和江伯鸿、赵铁鹰约好同去,目标就是寻药,怎么会和陈庆分开?而且就他一个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江伯鸿和赵铁鹰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太蹊跷了!那个陈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甚至……甚至我爹娘他们……”
她不敢再说下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