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裹得严严实实的、藏在纷扰人群中的她,早就被白鹫捕获了行踪一般。
身为白鸟泽副队长的二传手,也早准备,笑眯眯地把外套递给牛岛若利。
那是他的备用制服。
好在,对黑子静也来说,牛岛若利的外套足够宽大,就算没有脱掉加绒的衣服,也可以轻轻松松地罩住。
她被涂抹上白鸟泽标志性的白紫色。
而旁边的鹫匠锻治,也默不作声地扬了扬下巴,示意齐藤干活。
齐藤教练将奖杯交给黑子静也。
这个超大奖杯,比想象中还要沉得多,黑子静也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带着踉跄了一步。
是鹫匠锻治伸手帮她托了一下。
“这幅蠢样子算什么?抬起头来。你也不想回头在媒体上,看到自己傻乎乎的照片吧。”
鹫匠锻治目不斜视,淡淡道。
“看好了。这也是你的胜利、你的成绩。”
参赛选手可以获得属于自己的奖牌,奖杯属于学校,而留给教练的,便是这样的记忆,以及选手带回的、刻上自己姓名的荣耀。
黑子静也深吸一口气。
抱紧了奖杯,在白鹫的簇拥之下,她抬头直视摄像头,同样骄傲。
但轮到记者采访的时候,黑子静也就不行了。
面对脸上写满好奇的年轻女记者,她默默把奖杯还给齐藤教练,然后躲到很大只的若利君背后,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牛岛若利下意识调整了步伐,将人更好地遮蔽在羽翼下。
他看向记者。
与此同时。
拿着手机看直播的木兔光太郎,以及在雨森,和研磨一起观赛的黑尾铁朗,都不约而同地咬牙,露出了既不甘又蠢蠢欲动,反倒带上几分压迫感的笑。
他们当然知道,牛岛若利会说什么。
就连正坐在新干线上、准备返程的宫双子,都大概猜到答案了。
宫侑不爽地咂舌,还闹小孩子脾气,幼稚地把手机关成静音。
他才不想听赢了自己的讨厌家伙发表胜利宣言!
但正吃着饭团一起看的宫治,反手就重新打开了音量。
“——她是黑子静也。”
牛岛若利看向摄像机的镜头,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白鸟泽)的另一位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