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原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前面的人喊真神恶魔什么的,然后是三个女人起火,还以为要看到传说中的神魔大战了,结果看到四个男人也打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拿枪的大胡子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对着人群乱挥匕首的人绝对是坏人绝对没错。
根据人民群众的朴素价值观,打坏人的人,肯定是好人咯。
他们毫不犹豫地上前,帮助张英山。
三个女人都已经如愿化成了肉块,地上还剩下她们的衣服在熊熊燃烧。
王雪娇手上的火焰已经熄了,黑罩袍也已经又破又烂又脏,她顺便把黑罩袍也脱了,扔到一边,露出一身红色如火的衣裙,红色的纱巾遮着她的脸。
一身鲜红衣裙的女人傲然地站在一滩血肉之中,用新学的语言高呼:“火狱!恶魔被真神打入火狱了!”
这般血腥的场面可以说相当骇人。
所有人都吓得腿软,想逃走都跑不动。
女人们吓得扭过头不敢看,就连男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一切发生的太快,主席台上的三个人,只有未来的厂长同志跑了。
他一直坚持体育锻炼,反应比较快,王雪娇双手起火的时候,他就已经站起来了,三个女人要冲上来的时候,他跑出了五米,现在,他已经跑到厂房里面了。
白鲲鹏生活的环境一直特别太平,长这么大,也就遇到过几次小偷,连抢劫都没遇上过,面对字面意义上的“炸裂”,她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毛拉七十多岁了,他跑不快,也跑不动,也坐在原处没动。
王雪娇转身,向主席台走去:“你们没事吧?”
两人都听出了王雪娇的声音,心里完全不慌,只有困惑。
特别是毛拉,他一头雾水,这姑娘不是吃公家饭的吗?怎么刚才跟狂信徒似的。
而且,她还特别熟练,不像第一次装神仙。
吃公家饭的人为什么这么熟练?
王雪娇看着毛拉,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她们都是极端狂信徒,就是昨天晚上袭击你的,他们的计划是用你的死,证明你说的都是错,现在死的是他们,你是专家,你看怎么利用这事,把潜在可能变成狂信徒的人的心思压下去。”
白鲲鹏都听傻了,她来之前,认真学习了少数民族的各种禁忌,包括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要尊重信仰之类的。
王雪娇这番发言,可太狂暴了。
不仅发言狂暴,操作也很狂暴,如果她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手法就是标准反派。
王雪娇跟毛拉说完,转头瞥见白鲲鹏表情复杂,猜到她在想什么:“这手段是他们对付毛拉的,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正这里的人永远不可能变成无神论者,那就别浪费嘛,宗教的价值不就是让人知道敬畏,知道干坏事有报应么~她们死都死了,总不能浪费。”
白鲲鹏听得一愣一愣,憋了半天,只吐出几个字:“……你还真节约。”
王雪娇冲她调皮地挤挤眼睛:“那当然,老师教育我们,浪费一具不应当。”
“嗯……啊?”
白鲲鹏应了一声之后,又仿佛觉得哪里不对,是这么说的吗?
后面宗教意义上的事情就交给毛拉处理,抓到的三个男人已经动弹不得,帖木尔赶过来替这两个人处理法律层面上的事情。
王雪娇和张英山趁乱溜走,路过市集的时候,王雪娇又买了一身灰色的连眼睛一起挡住版本的罩袍,把显眼的红衣挡住,挽着张英山的胳膊,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温顺老实内向的聋哑贞洁烈女。
张英山也换了一身衣服和帽子,还买了用于制作假胡子的毛毛,打算给自己的胡子换一个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