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站在窗边,向小巷中看去,只见那六名兵士离了客栈,队正抬手一指,派了其中一人去往大街。
身后,郭馨边打哈欠边道:“展昭,该你值守了,我得睡一会儿。”
萧弈道:“我们离开这里,换一处藏身。”
“为何?”郭馨问道:“这里该被搜过了,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他们验了我的告身,当时被唬住,事后冷静一想或是上报,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对,我们要出城,怎会在城中没有住处?为何又不去住官驿?只要一查问,伪装立即就会被识破。”
今日若不扮官,应付不了吃人的巡兵,可扮了官,便有被戳穿的风险。
“去哪?”
“柳溪巷。”
郭信道:“那可是个官兵,去了岂非自投罗网?”
“他已换岗,消息没那么灵通。”萧弈道,“我赠他厚礼,至少或可让他寻地让我们暂住一宿。”
“一面之缘,你为何就信他?”
“这是我看人的眼光。”
郭信道:“我觉得太冒险了,不如回去。”
“我作主。”
说话间,萧弈已经把官袍脱了,包好,换了一身细麻袍。
“走。”
四人立即下楼,径直去后院马厩。
可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那掌柜太过殷勤,竟是将他们的马匹卸了鞍辔。
“怎回事?”郭信啐道:“狗店家多管闲事,都说不用卸了。”
郭馨道:“他定是看城门今日开不成,想让马儿夜里舒服些。”
“备马吧。”
萧弈与郭信动作迅速,各自抬着鞍具往马背上搭。
忽然,密集的脚步声、掌柜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官爷怎回来了?”
“守住大门,你们几个随我上楼!”
听动静,这次来的兵士竟更多了。
萧弈利落地一拉鞍带,转头一看,郭信马上套好马了,郭馨、郭宗谊还没解掉拴绳。
“来不及了,两人一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