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冷水倒灌,颠倒的神魂顿时清醒过来,倪亦南扭过脸埋进枕头。
。。。。。。好丢人。
好可爱。
像一只恼羞成怒的小猫。
沉迦宴把小猫捞进怀里,扯着唇,复问一遍:“你什么意思?”
“讨厌你的意思!”
“喜欢我。”
“才没有。”倪亦南推开他,脸热地坐起来:“。。。。。。我要回去上课了。”
“急什么。”沉迦宴坐回椅子上,态度软和些许,好半天才扯回刚刚的话题,“你那同桌没你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没有禁止你跟他说话,只是少说话,少冲他笑,懂?”
他嘴唇有些红,唇角上扬的弧度为负,眼神和口吻中都找不到她以为会有的迫切、焦虑。似乎厌恶更多。
日光铺进来,在瓷白的方格地砖上晕开,一圈一圈收缩又散开,随着纱帘被风掀起,光也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会倚去椅子腿,一会小憩在床尾。
床尾的被单皱了,倪亦南指尖触碰,声音很小。
“不懂。”
“我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吧,难道就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就要和所有异性隔离吗?”
“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他行为举止都很有分寸,我们也没有过界的行为,是你一直在曲解别人吧?”
沉迦宴倒吸一口气。
刚刚怪他恶意大,现在怪他曲解人家。
有被气到。
气她不识好歹,气她单纯天真,沉迦宴压着火,只问:“你信他还是信我。”
倪亦南:“我信我自己的判断。”
沉迦宴不说话了,靠去椅背上,沉默。
外面传来脚步声,以及由远渐近的对话交流,停在大厅。而这头谁也没有开口,像是互相认为自己占理,是对方的问题。
至少倪亦南是这样认为。
有一就有二,今天是明湛,明天就是其他异性。那么是不是只要跟他谈恋爱,身边就不能有异性存在,不能结交异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