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和那些犯罪分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做了这种事,他就真成了自己最怕的那种人——把正义当皮肤,把恐惧当内核,最后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这种局面绝对不是任何想要看见的,即便对方可能理解你的想法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但却依然要用自己的行动表示拒绝。
毕竟评判别人的标准只有论迹不论心,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你做出选择并且为此付诸行动的时候,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全都注定了。
这件事显然不能这样做,那就换个剧本,至少,别让自己成为今晚的反派彩蛋。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家给撞见了的话,那事情才叫真的糟糕。
………………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终端旁那支半旧的步枪,那枪身防滑纹里嵌着的上次模拟战颜料残渣,红得刺眼,宛如凝固的血渍,直直地刺痛着他的视线,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太清楚这AK-15的脾气秉性了,它就像个沉默却危险的战士,随时准备在战场上喷吐火舌。
而眼前AK-15内置的行为准则在大部分时候,就像个死板的教书先生,只认那一条条死板的逻辑链条。
那些复杂的谈判理论在它眼中,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天书,就像对牛弹琴,根本入不了它的耳。
想要让它理解自己的意图,就必须把场景描绘得足够具体,就像用一把尖锐的刻刀,在它那冰冷的数据库里凿出清晰的印记,容不得半点含糊。
陈树生喉结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一块石头卡在了喉咙里,让他有些难受。
他刻意放慢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清晰的顿挫,仿佛是在精心雕琢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容不得有丝毫的瑕疵。
“AK-15,如果我是你的对手……”他顿了顿,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是一个无形的悬念,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在构建一幅无比真实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他紧紧盯着AK-15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机械般的冷静,宛如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只知道执行指令,却从不思考代价。
它就像一个被程序控制的傀儡,没有情感,没有思想,只有那冰冷的逻辑在驱动着它的一切行为。
这个假设在他脑海里飞速旋转,如同子弹卡在枪膛里,不上不下,却又格外清晰。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紧张,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那个危险的战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