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我准备做的事情,总得有点什么东西撑门面。”向驰安丝毫不瞒着他,“我要买地,总不能骑着摩托车去买。”
宁桥点了点头,很容易就被向驰安说服了:“所以你前几天那么累……”
“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去拿驾照了。”向驰安说,他原先就会开车,但因为家里有司机,所以不太需要他开车,现在要自己开,还是应该去学学,拿个证,因为有基础,所以他拿证没花多长时间。
宁桥嗯了一声。
但本来向向驰安这样有基础的,只需要直接去考试就行,向驰安不清楚,所以每天中午的时候还去练车,这才每天都那么累。
“买车也不贵,县城里没有现成的豪车,这车性能不错,价格也实惠。”向驰安继续说,“你有空也去考一个驾照,这样我不在你也能开。”
宁桥赶紧摆手:“我可不敢,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不敢。”
向驰安敲了敲他的头:“让你学习也不学,让你学车也不学,还能叫你干点什么?”
宁桥喝了口水:“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毕竟开小卖部也不需要会这些吧?”
向驰安深深地看着他:“咱们总是要离开这里的,所以该学的东西都要学一下。”
宁桥抬起头:“咱,咱们?”
向驰安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27章
向驰安的话乱了宁桥的心神,他喝了一大口水,随后清了清嗓子:“你回家还是在这儿歇会儿?我有点累,要睡一会儿,下午还得去弄谷草回家。”
“你去睡吧。”向驰安坐在柜台前面,像是中午要帮他看店。
宁桥的确有些累,跟他说了两句之后就进了屋里,没过两分钟屋里就响起了宁桥轻微的鼾声。
他一觉睡到了四点多,这会儿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晒人了,宁桥拿了个扁担,准备去田里挑谷草。
向驰安想跟他一起去,宁桥按住他:“你别去了,谷草不重,我挑两个来回就能挑完,下午估计还有生意呢,你在这儿守着吧。”
向驰安只好点头,看着宁桥扛着扁担往田里去了。
没一会儿他就挑着谷草回来了,也没往屋里挑,而是找了小卖部对面坡上的一棵树,那树上还残存了些去年的谷草。
宁桥的手很巧,一把一把地把谷草围在树上,从下往上一层一层地堆起来,向驰安在树下看他:“弄这个干什么?”
宁桥说:“谷草晒干了很蓬松,可以铺床,还能用来引火。”
“你的床上都是这个铺的?”向驰安抽了一根已经干枯了的谷草,有些不敢相信。
宁桥点头:“对的,只是睡了一年了,都板结了,等这些晒干了,我就重新铺上,到时候你第一个睡吧,刚铺上的谷草睡上去可舒服了。”
“行。”
宁桥从树上跳下来,向驰安虚虚地接了一把,不过宁桥很皮实,跳下来没什么问题。
宁桥自己的田收了四天,之后他就要帮着二叔收了,二叔家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们两个人种的田比宁桥多了两倍不止,一到秋收的时候二叔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等二叔家的田都收完之后,宁桥肩膀和脸上都晒脱了一层皮,两只手臂跟身上都不是一个颜色了,露出来的地方黝黑,遮住的地方也不是很白净,反而是一点小麦色。
脸上也黑了些,不过他原本也不算白,只是走在向驰安身边的时候,他突发奇想问:“咱俩像不像黑白无常?”
向驰安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大半夜说鬼。”
宁桥在床上舒展了四肢:“我要累死了,明天终于可以睡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