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一冷,嘴就不硬了。
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想要查看附近哪里有服装店,随便什么也好,只要能御寒就行。
可手机才刚滑屏解锁,肩上多出来的重量令她微微回了神。
尚且带着余温的外套,有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
姜邈愣了一下,这股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看到来人时,她又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周屹川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微妙的举动。
他将手里的围巾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说话语气十分温和:“最近降温,还是稍微多穿些,当心感冒。”
姜邈对他的防备到了什么程度,甚至在他为自己戴围巾时,都怀疑他会悄悄用力,企图勒死她。
她看了眼四周,空旷的街角,只有他们两个人。
就算他真的勒死自己,也没人过来帮忙。
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周屹川将围巾戴好后,主动后退一步。
退到她认为的安全距离。
“围巾是全新的,洗过了。至于外套”他带着歉意冲她笑了笑,“我今天穿过。不过你放心,我身上很干净,你暂时先将就一下。”
刚才冻到没有知觉,身体和四肢都是僵硬的。
这会才逐渐感觉整个人在慢慢复苏。
像是春回大地后,终于冒出嫩芽的小草。
她当然也想像之前那样,非常有骨气地把衣服和围巾统统扔给他。
说一句:“谁稀罕你的东西!”
但现在
她是真的稀罕。
姜邈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外套,目光放在他身上。
自小所受的教养让她在接受了别人恩惠的同时会和对方道谢,可出于在面对周屹川时,迅速膨胀胀大的自尊心,那声谢谢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站在原地纠结了一番之后,她语速极快的的呱了两声。
然后迅速离开。
背影和平时无异,甚至端的更笔直了。
从后面看似乎没什么异常,只觉得她傲慢。
实则整张脸都憋的通红。
她呱什么?
她到底在呱什么?